第21章 炼气十层
莫彦好奇师傅口中正事是什么,不过他没有问,只是耐心等着。
“咳咳,今日你的表现虽然可圈可点,但我们想告诉你,今日与你比试的两个弟子,他们的师傅都去了秘境试炼了,已经近十年没有言传身教,所以才会如此轻松被你拿下。”曼湘真君一脸肃穆。
“原来如此,我感觉他们都是见招拆招的打法。”莫彦挠挠脑袋,恍然大悟,怪不得两人的打法招式漂亮,但杀伤力却很欠缺,应变能力也不行。
“哎,平日里他们切磋都是在斗法堂,我们这些老家伙哪儿有那闲工夫跑去看,哪儿知他们切磋就是这样的,说是不能伤同门,便你出一招,我出一招的,互相拆招。”钟离真君摇摇头,有些失望,若是以后所有小辈都如此,那出门历练不是去送人头吗?
“也就他们几个,师傅去了秘境,师祖又时常闭关没时间教导他们,看来这次赤羽师兄等人要下狠功夫来教训他们了。”曼湘真君好笑道,“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练就这一身本事。”
曼湘真君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莫彦脑袋。
莫彦喉头有些发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笑道:“我并不觉得苦,我爷爷离开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他将最后十年时光都给了我,自我降生,便用最好的灵草灵药给我打根基,三岁能拿得动剑便开始练习剑法,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他都陪着我,几次坚持不下去,也是他督促我的,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
云启真君十多年前已经修炼至元婴大圆满,一直压制修为便是在等莫彦的降生,他飞升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抱上孙子或者孙女,他身上有件名为尘世的法宝,这件法宝是他多年心血,里面有无数妖兽幻影和穷凶极恶的修士幻象,实力随着进入的修士修为而改变,莫彦常年被云启真君扔进去与之战斗。
打不过的时候就跑,跑不快便是遍体鳞伤,所以他身法越来越快。
后来勉强能打过了,云启真君又束缚了他的灵力,让他只能用剑法战斗,日日泡在尘世中,剑气就是这么被逼着练出来的。
莫彦虽说的轻描淡写,但钟离真君和曼湘真君却听得心情沉重,几次想问那你爷爷现在可还好?
是不是已经离开人世?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伤心事,两人看莫彦眼角红红的样子,还是憋住了。
“怪不得你根基如此稳固,原来是这样,你爷爷是位德高望重的修士。”曼湘真君温柔的笑着,要不是莫彦爷爷将莫彦教的这么好,自己哪里去捡这么个大便宜。
“既然这是你爷爷的愿望,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师祖我一定耳提面命,让你越来越好,在修仙路上越走越平稳。”钟离真君脸上已经没有平日里的吊儿郎当。
莫彦完全没意识到,两位长辈误会了,以为自己爷爷已经死了,他起身行礼道:“以后就拜托师祖和师傅教诲了,徒儿绝无怨言。”
两人相视一笑,原本这一趟是为了告诉莫彦,今日那两个弟子实力太低,怕他赢得太容易就自大狂妄起来,没想到这孩子心智坚定,完全不用他们操心。
自此莫彦悠闲的日子彻底结束,曼湘师傅给他找来了满满一储物袋的灵草,都是他锻炼筋骨用的,他每天清晨把负重符分别贴在双手和双腿上,围着天雪峰跑上几圈,直到全身酸痛不止,然后回到洞府中,用灵草药浴。
单日子,药浴之后便到天泉峰去找师祖学习制香,最初学制香的时候便是识别各种香料的味道,特性。
莫彦因着闻各种香料,鼻子都闻到失灵,什么味道都闻不到,闻不了味道,钟离真君也没有饶了他,而是让他记住这些香料的样子。
莫彦瞧着师祖制香室中上万种香料,有些头晕目眩之感,虽说修仙者耳聪目明,有过目不忘之能,但这上万种香料还是让莫彦大吃一惊,而钟离真君却告诉他这只是一部分。
双日子里他便到阵法堂,跟着曼湘师傅学习阵法,原本不识路的他,让晓菲带着自己多走了一段时间也就记住了。
莫彦本身是有一点阵法底子的,相比起制香,阵法学的要轻松一些,不过在曼湘师傅面前也只是班门弄斧,莫彦像一块海绵一般,疯狂汲取着知识。
每日都是这么过的,晚上回到洞府,抽一个时辰服用紫玉回神丹,剩下的时间便用来修炼。
曼湘师傅叮嘱过他,在筋脉和筋骨还未修炼至《九天邪雷诀》炼气圆满以前,尽量放慢修炼速度。
但他修为距离突破本就只差临门一脚,虽然只是晚上几个时辰的修炼,也很快将他的修为冲到了练气十层,变异灵根,金丹以前无瓶颈,不是说着好听的。
莫彦是在夜里突破的,修炼这么多年他在炼气九层停留的时间最长,他呼出一口气,修为的突破让他心情舒畅无比。
“看来以后夜里修炼的时间要减短了,锻炼筋骨才是最关键的。”他走到凉亭中坐下,外面还很黑,他把那颗给楚霜测灵根的珠子挂在凉亭中,当做夜明珠使用。
看着微风吹过湖边,一道道涟漪叠起,心中怅然,这样的夜里,孤独一人时思念家人的情绪便会翻江倒海一般席卷而来。
他再优秀,也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他摸了摸储物戒指,找出些物件细细摩挲,这些都是族中长辈所赐。
有母上大人炼制的法衣,父亲专门给他绘制的符箓,妹妹给他摘的小花,看着那干瘪瘪的小花莫彦忍不住笑了,小家伙看见自己从爷爷那儿遍体鳞伤的回来,不知道如何安慰,便摘了朵小花跑来送给自己,真是娇憨可爱。
莫彦只能用这种方法睹物思人,他一一看过这些物件,爷爷给的剑诀,老祖宗给的防御盾牌,族长伯伯给的飞行法器,就等自己筑基以后,便能御器飞行了。
最后他在角落里翻出了一个葫芦法器,柴了柴牙,这玩意儿怎的还在,不是应该早被扔了才对吗?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莫彦就火大,“混账东西,我哪里长得像小姑娘。”他狠狠捏着那酒葫芦,就朝湖中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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