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康熙去世


胤禛静静地看着云烟,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捉摸不定。从今日过后,他就会和她永远地在一起了,他不在意弘昀去世,希望她也能忘记纳兰容若的死亡。往事已经过去,也不该再回头了。

  云烟一向深居简出,许多人是没有见过云烟的,只是听闻过她的大名,今日一见,纷纷感慨惊叹于她的相貌,只是此刻,谁都不会轻举妄动,只是跪在大门前,一脸沉痛。

  云烟没有看向任何人,缓缓地推开了门,走到了康熙的床前,没有言语,只是安静地站着。

  康熙面色苍白,一头白发见证了岁月过往,他艰难地笑了笑,“嘉妃不为朕伤心吗?”

  “臣妾会同皇上一起去的”,云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康熙咳了两声,还是这么无情啊,当年他或许一开始就错了,帝王的骄傲毁了他。

  “这是圣旨”,康熙将手边的御旨交到了云烟的手上。

  云烟打开一看,赫然是赐死的圣旨,她微微一笑,“好。”

  康熙缓缓地抬起手,握住了云烟的手,看着她,这么多年来,她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美丽,却也如同天边的月亮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你这一生有爱过任何人吗?”康熙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云烟神色淡淡,“未曾。”

  康熙缓缓地勾起了嘴角,这样便好。康熙将枕头下的另一份圣旨拿了出来,又递了过去,示意云烟看看。

  云烟打开了圣旨,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惊讶。朕之嘉妃,乌拉那拉宜修,伴朕一生,今册封为皇后,朕死后不必陪葬,待百年之后与朕合葬。

  “为什么?”

  康熙艰难地笑了笑,将手放到了云烟的脸上,抚摸着她的脸颊,“朕只是忽然有些舍不得了。

  朕的枕头下还有一份圣旨,是封十四为大清下一任皇上的圣旨,你保管着,如若朕走之后,老四登基为帝对你不敬,你可以联合十四,老四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朕的龙卫都交给你。”

  康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云烟打断了,“不用了,皇上走之后,臣妾会追随而去的。”

  康熙再没有说话,凝视着云烟,看清楚了她的坚定。

  “好”,康熙笑了笑,既然她如此决定了也好,他终归还是自私的。

  只是遗憾于几十年的相处也没有得到她的一颗真心。

  “临走之前,朕想问一问,你报复老四只是因为他退婚于你,袖手旁观吗?”康熙似乎觉得没必要问,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或许吧”,云烟笑了笑。

  康熙知道这不是答案,不过也不重要了,人将死,也不执意追究了。

  “来,陪朕躺一躺吧”,康熙似乎有些没力气了,说话都很艰难,已然大限将至。

  云烟躺在了康熙的旁边,将袖子中的小白瓶拿了出来,一饮而尽,然后合上了眼。

  康熙看向身旁笑了笑,也合上了眼,他的手与云烟紧紧地相握着。

  康熙于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崩于北京畅春园清溪书屋,终年69岁。在位61年零10月。

  当时八爷党支持的十四阿哥胤祯远在西北,四阿哥胤禛留京。

  康熙近臣步军统领隆科多宣布康熙遗嘱宣胤禛继承皇位,是为雍正皇帝。

  “皇上驾崩了!”李德全走出了乾清宫,一脸沉痛。

  乾清宫门外胤禛站了起来,推开了大门,走进了清溪书屋。

  然而他一进门,眼底深处的喜意却消失不见,瞳孔微微一缩,锐利的黑眸直视着床榻,一身的冷厉气息蔓延开来。

  “皇上,皇后娘娘随先帝去了”,身后的李德全一脸悲痛地说了出来。

  李德全依稀也是知道这些年的事情的,缓缓退了出去,他也该随先帝去了。

  胤禛缓缓地走到了床边,看见云烟和康熙握住的手,愤怒地笑了。

  “乌拉那拉宜修,乌拉那拉宜修,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你爱上了皇阿玛是吗!

  你爱纳兰容若,你也爱皇阿玛,为什么不能将心分给我一点!”

  胤禛将两人交握的手掰开,眼神满是苍凉。他等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啊!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真的是可笑”,胤禛捂住了眼睛,大笑了起来,看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终究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烟儿,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啊。纳兰容若,是他自己上当了,是他犹犹豫豫,才会让卢云得逞的。

  你那么爱他吗!竟然如此恨我,今日是朕登上皇位的一日啊!

  哈哈哈,你可真是给朕送了一份大礼,一份大礼啊!

  没关系,你不会成为皇阿玛的皇后的,朕不会允许的,朕绝对不会允许的!”

  胤禛抱着云烟的尸体,登上皇位的喜悦荡然无存,抚摸着云烟的脸,疯狂了起来。

  烟儿,可真狠心啊!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当初他阻止了费扬古大人的退婚,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胤禛从不缅怀过去,可是他真的忍不住地想这件事。

  胤禛缓缓低头,亲在了云烟染着血迹的嘴唇上,低声地呢喃着,“烟儿,你会葬在朕的陵墓里的,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

  胤禛继承皇位,次年改年号雍正。

  胤禛让乌拉那拉柔菱禁足在了坤宁宫,却没有立她为后,宫中大小事务皆由高位嫔妃一起协商。

  坤宁宫。

  乌那拉那柔菱头发散乱,站在院子里大声地笑着,“宜修,宜修,你最终还是死了,死了,把我禁足又如何,又如何?”

  “那是谁啊,喊的这么大声,不怕嬷嬷来打她吗?”门外一位小宫女的声音传了进来。

  “快点走,别说了,那是雍亲王福晋”,另一位年长的宫女赶紧提醒,避免惹祸上身。

  门外的交谈声都传进了乌拉那拉柔菱的耳中。雍亲王福晋?不,不,她是皇后,她是皇后!

  长久的禁足,乌拉那拉柔菱已经疯了,有些神志不清,唯独对云烟的恨意支撑着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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