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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胆大包天,土匪竞然袭驻军 官比匪悍,陕军借势扰众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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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陕军驻地被洗劫一空,陈开志率众匪满载而归。

  土匪在撤走之前,除了枪决了副官王福九外,其余陕军士兵都没杀,只是在走时,陈开志去教训了他们:

  “我们是陕西紫阳的自卫军,今天来只为枪,不为命。告诉你们当官的,今后回陕西绕着紫阳走。”

  随后,众匪带着所有的武器、大洋、鸦片和部份大米、面粉、猪肉一哄而走。

  陈开志一伙也颇有计谋,他们既宣称是陕西来的,就大张旗鼓沿仙鹤坝向陕西方向的二竹垭乡行进。

  当走到任河乡与二竹垭乡的接壤处灵官庙,才一头扎进山中,沿山中羊肠小道折返寒安寺乡方向,还安排两个土匪专门在后清除行走痕迹。

  然后,他们行进到万家岭后的后巴子山里悄然停了下来。

  陈开志吩咐就地歇息,只准吃干粮喝冷水,任何人不准生火,不准弄出动静。

  同时下令,安排人四处轮流放哨,重点是他们来路方向,并狠狠地说:在此期间碰见有任何进山里的人,只要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一律灭口。

  这伙人还真是皮糙肉厚,山里的夜晚冷得要死,他们居然在山洞中、草丛里、树根下躺倒就睡。

  第二天一早,他又安排两个土匪装成赶场的出去打探消息。

  直到探消息的人员回来说,昨天陕军和民团的人一直沿二竹垭乡向陕西追击,返寒安寺乡的路上无任何异常才放了心。

  当夜,深夜人静,他们才带着抢来的武器、财物悄然返回老巢。

  陕军大量武器弹药被土匪抢劫,令陕军连长和任河区长兼团总胡松廷大惊失色:这伙土匪也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打上驻军的主意。

  这批武器落入匪徒手里,那可后患无穷,要是土匪用这批武器闹出了天大的乱子,那不光是撤职丢官,说不定连脑袋都保不住。

  于是二人一边分别向各自的顶头上司报告,一边赶紧集合队伍,带着轻重武器,沿二竹垭乡方向全速向陕西边界追击,同时,二人也立即拿了不少大洋、鸦片,派心腹连夜去打点。

  上司接报,也火速向陕西镇巴、紫阳的驻军、民团队伍联系,派人速查劫匪身份,在边界布防截堵。

  但由于狡猾的匪首陈开志用了瞒天过海计,骗住了所有人,所以川陕两地的雷霆追剿,毛都没抓住一片。

  在那个时代,什么都不如大洋、鸦片有用,在陈松廷和陕军连长一番打点后,二人终于平安过关。

  但尽管如此,顶头上司还是担心土匪用这批武器来突袭驻军、民团或国民政府机关,那就会酿塌天大祸。

  一年一度的春节来临。

  虽然时局混乱,区内到处传某股土匪抢劫了哪个富户,杀了哪些穷人,抢了哪些姑娘,但由于陕军驻军、地方保安团、警署、各乡团练处均如临大敌,严加戒备,这年还是过得有惊无险。

  却说陈开志这伙土匪自劫得这批武器、大米、面粉、大洋、鸦片等物资悄然回巢后,众匪心中狂喜不已。

  但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陈开志,头脑却并不简单。

  回巢后,他立即把五六个骨干心腹,聚在一起,议起事来。

  最后,他们统一了意见,首先把这次抢劫中最大功臣赖永林立为副头目,让赖永林从一个探子跃升为二号人物。

  然后把所有人员编为三个队,分别指定了带队的人。

  最后特别指出,劫得武器和物资的消息,严密封口,任何人不能乱嚼舌头,谁乱说就割谁的舌头。

  就这样,他们就静静地猫在山里,也不派人下山抢年货、拉肥,让外人丝毫不以为异。

  虽是春节已过,不过寒安寺本身海拔度高,这里仍是大雪封山。尤其是这匪巢更是高山之上,还是积雪盈尺,冰花满林,寒气逼人。

  陈开志挎着从陕军副官王福九那里抢夺的驳壳枪,在他住的草木屋内,聚几个心腹喝酒,吃着野猪、獐子等野味。

  这时,突然有人掀门而入。

  大家有点吃惊:谁这么大胆?

  但定睛一看,原来是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一身积雪,匆匆回来了。

  “大哥,大哥,不好了,有大事,有大事。”穿着棉衣、棉裤、草鞋棕袜的探子满头大汗,进门就喊。

  “别急,别急,天塌下来了?来,喝碗酒,吃块肉再说。”陈开志倒沉得住气,将自己面前的酒碗递给探子。

  探子接过,咕噜咕噜几响,一碗酒就下了肚。

  “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已升二哥的老探子赖永林问。

  “各位大哥,陕军大部队到任河区了,队伍长长的,至少有1000多人,又是枪,又是炮,还有五六挺机枪,声势好大,是冲着我们来的。”探子抹了抹嘴上的酒水,回答说。

  “怎么知道是冲我们来的?”陈开志虽心惊,但还是沉着地问。

  “我听街上的人说,陕军和区上已知道抢劫陕军武器的不是陕西的人而是大哥你的人。这回陕军为了对付我们,派了大部队来。”探子将打探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原来,自陈开志雇匪抢劫了陕军的武器弹药和物资,川陕两省军队和地方武装反复堵截和调查,根本没在陕西境内查到其他任何线索,就意识到有可能是任河区域内有土匪劫了而故意瞒天过海了。

  于是就转而在内查找蛛丝马迹。

  结果,就还偏偏查到了他们头上。

  陕军高层得知消息,异常震怒,立即决定派重兵出击,势要雷霆打击,彻底剿灭该股匪。

  由于考虑到土匪的彪悍,加之又获得了不少先进武器,所以军部便命令本是土匪出身的团长孙杰,率部队前来剿匪。

  孙杰的部队到达任河后,公开誓言:对土匪斩草除根,为陕军雪耻,为王福九副官报血海深仇。

  探子探得消息后,立即回巢通风报信。

  “各位兄弟,怎么说?”陈开志见陕军势大,而且专为对付自己而来,他也心惊了。

  “大哥,怕个屁,我们这里山高林密,手中武器精良,他孙杰龟儿子敢来,我们就敲碎他的肥猪脑壳。”一队匪头目刘牛是个莽夫,马上叫嚣起来。

  刘牛也是本地人,高长大汉,扁担横倒认不到是个一字,但却有一身蛮力,敢打敢杀,因此他根本没当回事。

  三队长方金秤是个才二十六七的山野汉子,性格阴沉,手段毒辣,但是一条直肠子,山里人叫猪杠子(即野猪),只晓得拼命朝前窜着跑。

  他发话:“大哥,有啥商量的,来了就干啰!都是一个脑壳两个卵子,还怕他不成?”

  几个心腹都主张硬干,只有二队头目赖永林沉吟着不开腔。

  “老二,你怎么看?”陈开志看着他问。

  在几个匪头目中,赖永林初识文墨,而且脑瓜子灵活,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见大哥问他,他才接腔说:

  “大哥,各位兄弟,这次陕军光正规丘八(兵)都有千人,而且县里、区保安团、乡团练大队肯定都要出动,人数至少2000人以上,他们硬伙(精良武器)又多,我们硬拼,肯定凶多吉少。”

  他一说话,匪首陈开志和其他头目都点头称是。

  “还有,我们这里虽然山高林密,但也是孤山,一旦被重兵铁桶般围住,那这里就成了我们的葬身之地。”赖永林接着又说。

  “那怎么办?还拿些龟儿子子没球法了?”刘牛急问。

  “别急嘛,听二哥说。”方金秤赶忙按住这莽夫。

  “大哥,依我的想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一个字,走。老话说人走一步活,草挪一步死,我们可不能在这里等死。”赖永林献计。

  “走?往哪走?”陈开志问。

  “有个地方,我曾去过,很合适。那就是混人坪,那里四面环山,中间有几百亩大的草坪,柴方水便。更重要的是那里一脚踏三县,是城口、陕西紫阳、万源的交界地,进可攻,退可守。”他回答说。

  “那里离陈府德绺子住的窝坑大梁不远,会不会引起他们的黑撺(暗下黑手的意思)?”刘牛禁不住发出疑问。

  “他有这胆?他才几支破枪,几个人人儿?凭我们的人和硬家伙,灭他是打个屁的时候。何况都是干这营生的,他好歹也姓陈,给大哥也算本家,他肯定不会耍什么阴招。”还是赖永林搭腔。

  “好,就他娘的走!刘牛,你带着你的人,带足子弹和吃的,马上前去探路。”陈开志一锤定音。

  于是,这雇匪连夜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等孙杰带领所有官兵及地方保安队武装,浩浩荡荡地开到陈开志股匪巢穴地,一阵炮轰枪打,耗弹药无数,最后小心翼翼地占领正四处冒烟的匪巢,却连土匪影子也没见到一个。

  这下,土匪出身的陕军团长孙杰,气封了喉,喝令士兵一把火把这匪巢烧得红透天。万幸是冬天,又是大雪厚积,树挂冰花,才没引发森林大火。

  陕军团长孙杰,孔武有力,是典型的陕北大汉。他本也是穷苦人家之后,走投无路之际,就邀一些地痞、二流子上山为匪。

  因下手狠辣,杀人不眨眼,屡屡抢劫富户、商贩得手,恶名越来越响,聚的人越来越大,官府屡剿不灭。

  后来受陕西军阀招安,摇身一变成了陕军,并任了团长。他手下的官兵,大多是他昔日的匪众,所以目无军纪,凶残狠恶,尽干些为非作歹,残害乡民之事。

  这下匪没剿着,孙杰和他的部队恨意难平,于是就肄意烧杀抢掠、强奸拉肥,还美其名曰:剿灭土匪根基。

  陕军在隔滩溪抢掠一番后,就往任河区所在地任河乡返回。

  到了任河区驻地,孙杰就以查匪、剿匪为名,命令军队到各乡各村去抢钱、抢粮、抢物。

  这天,孙杰团的一个排长带士兵荷枪实弹到了任河区所在地河对面的麻园子。

  “出来,出来!”

  “查土匪的,都他妈滚出来!”

  “嘭、嘭,嘭嘭。”

  穿军衣的士兵边凶狠地用枪托砸着土屋木门,一边恶狠狠地吼。

  山里一下进了营。山里山民刚开始以为是土匪进村了,都躲了起来,有胆大的壮实男人还抓着锄头、砍刀躲在屋门后,待土匪破门而入时与劫匪拼命。

  后来一听是政府的兵,还真以为只是查土匪的,就胆都大了,纷纷走出屋门。

  陕军士兵留两个端着枪,押着走出门外的大人小孩,其余的就一哄奔进屋内,翻箱倒柜,敲墙打洞,见了大洋、鸦片、金银首饰就拿,见了好衣服、好被子也抱,粮食、猪肉也抢,简直比土匪还要土匪。

  山民们哪见这个阵仗,哄的一下惊了营,哭的哭,闹的闹,求饶的求饶,有胆大的男子要跑去护财物,陕军士兵举枪就打。枪声一响,山民们谁也不敢动弹了。

  “报告排长,有情况。”

  从前边一个小山梁跑来一个持枪士兵。

  “什么情况?”排长一听有情况,还以为真遇上了土匪或是有胆子反抗的人,他下意识地从枪套里拿出手枪,并打开保险。

  士兵将嘴贴近他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排长一听,神情一下放松,他随即下令:

  “兄弟们,前面有情况,听我命令,全体出发。”所有士兵都聚拢来,带着抢夺的东西,跟那个来报告的士兵一起向山梁那边开去。

  原来,那士兵来报告的不是什么匪情,而是他和另两个土兵在那边屋里发现了一个长得水灵的姑娘。

  看着那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粗黑的长辫子,身穿洗得干干净净的土布棉衣裤,脚穿一双做工不错的黑色绣花鞋,一张脸虽吓得花容失色,但仍掩不住山村姑娘的漂亮。

  三个士兵一见,口水都流了出来,本想自己享受一番,但知道自己的排长也是好色之徒,而且心狠手狠,如知道自己独享了这么漂亮的小娘们,不阉了他们才怪。于是,赶紧派一个士兵来向排长报告。

  于是,这畜牲排长就带着在这附近的士兵去往发现那姑娘的土屋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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