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别有心裁
“厂里让你担任食堂主厨，可不是让你在同事面前嚣张跋扈，公报私仇！”
“你身为一名食堂主厨。”
“你自己看看。”
“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难道你还打算狡辩，说馒头切小、菜量极少是因为失误或是正常现象不成？”
“如果连这些基本工作都做不好。”
“以你的这种水平，我看这灶台主厨的位置你也别干了。”
“现在我警告你一次。”
“若再有下次。”
“直接给你处分！”
说完，
李卫民便转身离开，
他知道这只是小事一桩，不必过于苛责。
傻柱心头憋屈至极，
今天他是想找茬报复，
却不料从一开始就仿佛被李怀山牵着鼻子走，诸事不顺。
此刻耽误了不少时间，
后面还有很多工人等着打饭。
傻柱只好强忍疼痛，一瘸一拐地绕过人群回到后厨。
刚才被李怀山揍了一顿，身上疼得厉害，但他也感觉到自己应该没有受重伤，
只是此时显得狼狈不堪，
心理上的打击更大。
打菜窗口处，
李怀山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着顶替傻柱出来打菜的马华，李怀山晃了晃手中的饭盒，要求道：
“换个馒头，再加点菜。”
李怀山装作不认识马华，但马华内心犹豫不定。
刘岚明白马华的顾虑，
马华刚进厂不久，还在傻柱手下学徒，
若是现在帮李怀山换了饭菜，
回头傻柱知道了，
恐怕会对马华不利。
刘岚见状替马华解围，接过李怀山的饭盒说道：
“我帮你换吧。”
“李怀山，你刚刚那一招可真够厉害的，咱们厂里没人能打赢傻柱的。”
“对了。”
“你有对象了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个怎么样？”
刘岚的确八卦，但为人热心肠。
李怀山接过她递回的饭盒，咬了一口馒头，摆摆手回答：
“谢谢了，不过我已经有了对象。”
这一举动让周围不少年轻姑娘看得心动不已，
感觉这小伙子举止真是潇洒。
而对于四合院的人来说，
听到李怀山这话，他们无不惊讶万分。
在这个年代，单身男女青年通常对别人给自己介绍对象求之不得，
但他们都没听说过李怀山有对象啊！
厂里，
李怀山依然安然自若。
然而，
今天的四合院却因为闫埠贵带回来的消息而热闹非凡，甚至是掀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澜。
将近傍晚时分，
闫埠贵满载而归，
此时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略显沮丧。
兴奋源于手中提桶里那条两斤多重的鱼，
沮丧则是因为桶里仅有那么一条鱼。
事实上，
上午目睹李怀山钓鱼犹如进货一般的场景，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保持内心的平静。
在他离开后，
所有人都近乎疯狂地尝试钓鱼，
公园湖边已经没有人能够安安稳稳地坐着垂钓，
大家纷纷效仿李怀山的甩竿手法。
然而由于缺少李怀山那作弊般的神器，
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直至闫埠贵离去，也没听说谁成功钓上了鱼。
还好，
李怀山慷慨赠送了他一条。
当闫埠贵回到院子时，
有人注意到他竟然带回了一条约有两斤重的大鱼，
自然引来众人好奇围观。
闫埠贵是个爱面子的人，
这条鱼，
他不好意思说是自己钓的，
于是向大家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李怀山这个人，真是了不起。”
“之前他猎获野猪的事儿，虽然我没亲眼看见。”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可今天这钓鱼一幕，我可是亲眼目睹!”
“也就一两个钟头的工夫，他竟钓上来几十条、上百斤重的鱼，全送去了轧钢厂!” 听闻此言。
院子里的人们纷纷表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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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此事听来实在过于神奇了一些。
闫埠贵接话道：
“骗你们有何好处呢。”
“当时河边围观者众多，大伙儿都瞧见了，都说李怀山就是那传说中的钓鱼达人。”
“再说了。”
“他那上百斤的鱼确实送进了厂里。”
“傻柱肯定对此知情。”
“诸位若有所疑虑。”
“待到晚上傻柱回来时，你们亲自问他便知我所言非虚。”
“我哪能编造这样的谎言来诓骗大家不成!”
在闫埠贵这般陈述后，众人虽半信半疑，但也算是接受了事实。
只是仍觉匪夷所思。
上百斤的鱼啊!
若是悉数带回家中慢慢享用，岂不是天天都有鲜鱼可吃?
得知这些鱼是李怀山赠送的，
大伙儿艳羡不已。
此时，
贾张氏心生嫉妒，走上前去讲道：
“闫老师您看。”
“昨天您也钓上一条鱼来了。”
“既然这条鱼没花什么钱，咱们一个院里的，何不分给大家尝尝鲜呢?”
“您家也不愁吃喝的。”
“而且那条鱼虽然是李怀山孩子送您的，但他也是用您的钓竿才钓起来的，您也算是出了 一份力。”
“您想吃鱼的话。”
“不如让你家东旭自己动手去钓吧!”
闫埠贵深知贾张氏为人，早有防备。眼见她动手抢夺，
闫埠贵迅速将鱼抱紧，回应道：
“您这话就说错了。”
“不是已经把傻柱家的肉给您了吗，您家里也不缺肉吃呀。”
“况且这条鱼虽然由怀山所赠，但确是我提供的钓竿，我也算有功劳在其中。”
……
下班时刻，
李华山找来两条草绳，将桶里剩余的两条鱼串起提着，
并将小桶归还至仓库。
自行车把手上挂着两条鱼，
另一侧则悬着个布袋。
他跨上自行车，径直奔向红星小学，准备接媳妇下班。
那布袋内，李怀山已放入了不少物品：几斤白面、几斤棒子面，十几个鸡蛋，几个新鲜玉米棒子。
此外，
还有一个餐盒。
盒中盛着他亲手炒制的咸菜，
以猪油烹炒，油光闪亮，堪称佐餐佳品。
李怀山明白，
冉秋叶家境贫寒。
既然认定了彼此，就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和丈母娘连饭都吃不饱。
尽管事情尚未定论，
但这日常生活所需的食物，他已经精心准备好。
不能让媳妇每天饿肚子啊。
红星小学放学之际，
学生们早已散去。
校门口，陆续有下班的老师们结伴走出。
人群中，不少人注意到了在校门口等候的帅气青年李怀山。
看到这样一位年轻小伙在此守候，
不少人心生好奇，窃窃私语猜测这是哪位女老师的对象。
只有保安室的老大爷，
一眼就认出这是在等谁。
如此俊朗的年轻人，看过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
李怀山将车停在路边，走进保安室，掏出一包荷花牌香烟递过去，
笑着说到：
“张大爷，您忙呢。”
“这烟是别人送的，我不抽烟，您老尝尝。”
张大爷推辞不过，
要知道，这可是好烟。
虽然他自己也抽烟，但平日抽的是自卷的旱烟，这种成品烟平时根本舍不得买，更别提抽了。
李怀山诚恳地说道：
“得了张大爷，您不必客气。”
“我家就我一个人，这烟放家里也是浪费，还不如让您享享口福。”
身为门卫，
年岁已高的张大爷精明得很。
看出李怀山的坚持和满脸的笑容背后的含义，笑着收下香烟，
抽出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果然过瘾。
张大爷瞥了一眼办公室的方向，
问李怀山：
“小伙子，怎么称呼?是在这儿等冉老师吗?”
李怀山答道：
“没错，就是在等她下班。”
“您叫我小李就行，我叫李怀山。”
张大爷接着说：
“冉老师之前可没其他人来找，小李你是第一个。”
“已经开始上班了?”
李怀山回应：
“现在在红星轧钢厂做采购工作，也是刚开始不久。”
历经两世为人的磨砺，
李怀山可不是愣头青。
闲聊间，他适时透露些诸如“自己能搞到粮食”、“担心冉秋叶生活”之类的信息。
张大爷听着这些话，
不由得心中暗自琢磨起来。
正当张大爷思绪纷飞之际，
李怀山开口道：
“行了，秋叶出来了。”
“张大爷您先忙，我过去找她。”
说着，李怀山离开保安室，朝着刚从办公室走出的冉秋叶和孙红走去。
目送李怀山离去的背影，
年逾五十的张大爷不禁感慨万分。
尽管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保安大爷，
但在识人方面，却有一套独到的眼光。
此刻，他眯着眼睛看着远去的李怀山，
心中忍不住赞叹道：
“这小伙子，真不简单啊!”
待李怀山走后，
张老头回过神来，环顾四周。
刚才的交谈过程中，
看似是他主导发问，
但实际上，整个聊天节奏几乎都被李怀山掌控得恰到好处，
而他也被这个小伙子的话语深深吸引。
张老头并不觉得李怀山在吹牛。
此时天色已晚，
冉秋叶她们出来时，已是学校最后一批离校的教职工，
共有五六人一道走出来，其中冉秋叶和孙红两人单独走在一起。
起初，
两人并未注意到校门口的李怀山，
直至走近校门，
才看见站在保安室外面等待的李怀山。
孙红惊讶地看着身边的冉秋叶，
而冉秋叶也是一脸愕然，随后脸颊渐渐泛红。
虽然，
对于感情之事，
她曾一度不再抱有过多期待，心境较为淡然。
但当看到李怀山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的心跳，
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你……是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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