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她的心里住了人
除去萨奇没在，沉默寡言的那谬尔一向不参与这种活动，阿特摩斯和基尔出任务中，没在船上。
剩下的队长们几乎全部都集中在这里了。
事实证明，即使是四皇白胡子麾下凶名赫赫的队长们也难逃八卦的诱人魅力，在奥薇莉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比划了一个丰满诱人的S形状之后，队长们的拼酒热情突然高涨到了巅峰。
“你们这些混蛋！”为了拯救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名誉，艾斯不得不被迫加入了这次战局。
奥薇莉雅行走在伟大航路上，吃穿用度所需金钱的主要来源于不长眼的撞到了她钱包瘪瘪而且心情不好时的海贼，如果岛上没什么值钱的家伙她偶尔也会去赌场这种地方赌一赌运气。
真的只是偶尔。
因为她的赌运就像是抛硬币，几乎不存在落下的硬币竖立在桌上的可能。
运气好的话……她会被输不起的赌场老板给扔出来。
运气不好的话……输不起的她会被赌场老板给扔出来。
说到底拼酒划拳也算是赌博的一种。
奥薇莉雅在上一轮的拼酒里得到了硬币的正面，不然以奥薇莉雅一杯就倒的酒量，不可能清醒到现在。
而这一次硬币落在了背面。
艾斯不得不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名誉，在队长们起哄声中拼命的为她挡酒。
不过幸运女神虽然没有眷顾奥薇莉雅，但至少没抛弃艾斯。
直到布拉曼克举着酒杯静默了两秒，然后软软的躺到桌子底下去，艾斯的名誉总算是保住了。
月上中天，喧闹的甲板逐渐回归平静，除了今晚需要值夜的伙伴，到处都是烂醉如泥的酒鬼。
马尔科耷拉着没干劲的眼皮一手拉着奥薇莉雅，一手捞起醉的不省人事的艾斯，就轻驾熟的避开满地的埋伏。
“人都已经走了，你们这些家伙赶紧起来吧。”听到萨奇的揶揄，装醉的队长们才纷纷偷偷的睁开了眼。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发现艾斯的对奥薇莉雅的心思，但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爱慕这种东西就像是咳嗽，越是拼了命的想压制，就越欲盖弥彰。
“艾斯那小子……还没开窍呢。”比斯塔叹息。
“现在没开窍还好，万一有一天艾斯真的开窍了才是最糟糕的。”哈尔塔万分纠结的抓着头发，“一边是马尔科，一边是艾斯，我们该站在哪边？”
站马尔科……艾斯同样是他们的伙伴，他性格开朗有活力，这么长时间大家早已经将他看做是白胡子海贼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但是站艾斯……马尔科可是莫比迪克除了老爹以外的第二中心，也是所有人中追随老爹时间最长的队长，船上的每个人都受到他诸多照顾。
“那就谁都不要站。”以藏靠在船舷淡定道，“站在奥薇莉雅这边不就好了？”
“……”完全是从未想过的操作！
哈尔塔缓慢地睁大了眼睛，这一刻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难道你们都感觉不到吗？艾斯他啊……”萨奇点燃了一支烟感叹道，“可比谁都看重莫比迪克这个大家庭呢。”
即使他真心喜欢奥薇莉雅。
即使看见马尔科和奥薇莉雅亲密的样子难过的要死。
他也只会自己默默地躲到角落里舔舐心伤。
他们这些人在这里纠结冲突爆发时应该站在哪边，但在艾斯看来，马尔科何尝不是非常重要的伙伴呢？
这是他承受了二十年的不被期待的恶意和诅咒才换来的栖身之所以及父兄，为此他小心翼翼的拼了命的呵护着。
尽管代价是放弃爱情。
不知是谁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爱上奥薇莉雅这样的女人，对艾斯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马尔科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艾斯微微蹙着眉在床上不安稳的蜷缩成一团。
艾斯还太年轻了，还不懂得如何掩饰心事，所以聪明如马尔科见到艾斯一上船就仓皇躲避他，心里就将事情经过猜了个大概。
直到躲到角落里的艾斯被迫加入拼酒的队伍里，不自然的笑和每每看向他时愧疚难当的表情更加让马尔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马尔科没有回头，只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眼底翻腾不休的丑陋嫉妒，他强忍着酸涩开口询问，“你和他……？”
未尽的词汇被悉数咽回了喉咙。
“不过是晚上冷，抱了一下而已。”她抓了抓头发，‘马尔科和奥薇莉雅是情侣’这件事在莫比迪克号上是公认的事实，“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艾斯吧？”
以艾斯单纯直率的性格来说，马尔科和奥薇莉雅之间的恋人关系已经彻底斩断了他所有可能。
肆意滋长的嫉妒与酸涩像是被人扯住了根茎，硬生生的从心房深处连血带肉的撕下来。
当自己的情敌和自己的兄弟是同一个人。
那种在爱情与亲情中纠结挣扎的迷茫和痛楚只有他和艾斯才能体会了。
“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过，你喜欢艾斯？”他沉默片刻妥协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艾斯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yoi。”
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
“你想多了，马尔科。”奥薇莉雅难得正色道，“喜欢归喜欢，但喜欢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和他产生其他联系。”
招惹萨博一个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她可不想再多一个艾斯。
而且之所以她这么喜欢艾斯——
“其实艾斯笑起来和我的一位朋友笑起来很像。”
马尔科掀起眼皮去看她，摇曳的烛光映射下，她那片湛蓝荡起浪花涌进了他的心里。
他好像触摸到了一件比‘她喜欢艾斯’更令他恐慌难过的事情。
“是吗？”他感觉喉咙干涩，“他现在在哪儿呢？”
“死啦。”她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将香烟架在鼻端轻嗅，“在我逃出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是了。
早在她遇见他之前……她的心里就已经住下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以永远无法被超越的姿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永恒的刻印在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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