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不配
奥薇莉雅发现她和艾斯在吃的方面上真的很合得来。
同样喜欢肉类多过其他，进食速度快，食量极大，战斗力持久，根本不会出现吃不下的情况。
而且对食物不挑剔，能完美解决她挑挑拣拣的产物。简直就是继库赞之后为她量身打造的‘零食回收站’。
他们踩着嘎吱嘎吱的积雪将岛上的美食从头到尾吃了个遍。
岛上正在举行雪季日庆典，到处都是以雪花做的节日装饰，中午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雪，飘飘扬扬的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非但没有冲淡节日的气氛，反而激发了人们的热情，小孩子们更是在雪地里笑闹着打起了雪仗。
当雪球砸中艾斯时，他正将一串香菇鸡肉丸塞进嘴里。
他张着嘴一脸呆滞的可爱模样取悦了奥薇莉雅，她肆意畅快的笑脸同样感染了艾斯。
他将最后一串塞进嘴里，弯腰团了个雪球。
“火拳——不是，雪拳！！”
“看招！飓雪！”
“你作弊！打雪仗还用武器！？”
“明明是你先作弊的吧？雪拳什么的……不要用火啊艾斯！”
两个人的打雪仗最终以奥薇莉雅惨败告终，毕竟艾斯是不怕冷的，但娇气十足的奥薇莉雅才打了一会儿就觉得寒意沁到了骨子里，只好软绵绵的讨饶。
两个人在庆典上逛了一大圈，直到奥薇莉雅借了摊主的颜料和素白的面具胚子，兴致勃勃的开始勾勒图案。
“我听萨奇说，你不经常在莫比迪克上吗？”
“其实我只能算是编外人员吧，比如你隶属于二番队，但我是没有编制的。”少许黄色颜料和蓝色混合在一起，“说起来我和你的情况有些相似呢。只不过我不是被老爹拎上船的，而是马尔科，再后来我和大家相处的不错，就干脆在莫比迪克上逗留了一段时间。”
“……难怪你和马尔科关系那么好。”他笔下一顿。
“哈！想当初我们关系可差了，没有哪天不打架。”
她回想起刚上船时的那段经历。
当时她刚脱离了库赞的追杀，受了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正是戾气最重的时候遇见了他。
“别看白胡子海贼团的掌舵人是老爹，但实际上真正的大家长是马尔科。”她笑起来，“马尔科其实是个对伙伴非常温柔的男人，无论你遇上什么样的难题，找他准没错。”
她就是看准了马尔科脾气好，刚上船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之间的冲突大部分原因都是她单方面故意找茬。
即使是之后离开莫比迪克定居鱼人岛，偶尔遇见到巡视鱼人岛的马尔科也会忍不住‘欺负欺负’他。
“你喜欢他吗？”
“说不喜欢的话……未免有些太虚伪了了吧。”她原来就是喜欢看马尔科对她无可奈何的纵容，“莫比迪克号上的大家虽然有时候嘴上嫌弃马尔科管这管那的，但实际上谁会不喜欢马尔科呢？”
“而且……他也算是救了我的命。”
被马尔科击败的时候，她死死的盯着那一片青炎，差点以为自己的人生到此为止了。
后来她也有问过马尔科为什么把她这样一个不定时炸弹带上莫比迪克。
但至今她依旧不曾得知其中缘由。
“如果不是马尔科的话，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我啦。”
柔软的毛浸透了颜料，笔尖在素白色上慢慢勾勒，青色与黄色交织在她的笔下形成了抽象脸谱。
嗯……好像有点难看。
再瞥一眼艾斯的大作，奥薇莉雅突然又信心十足了起来，“你是模仿我画的吗？”
“我是……”面具上金蓝配色卡住了他的喉咙。
“你颜色调的和我有些出入啊……”她蘸了些深蓝色的颜料在面具的眼睛部位勾出两个大大的圆圈。
嗯，还是这样看上去比较形象。
相比之前的快乐，回程时的艾斯情绪明显低落了一些，黑发蔫巴巴的贴着两颊，跟在奥薇莉雅身后的模样活像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狼狗。
“哦，对了。”她猛地停住脚步，“还差艾斯一件礼物，之前就觉得这东西很适合你……”
粘液蠕动着吐出一串珊瑚珠子，像他手心里的火苗，鲜红艳丽。
这串珠子还是她在马林梵多的时候买下来的，凯蒂说这珠子虽然好看，但是不实用。因为这串珠子对她来说无论是挂在脖子上还是手腕上都太大了些。
总之，无用武之处。
直到她遇见了艾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那就是这串珠子最后的归宿了。
不过在海军本部买的珠子最后挂在了一个海贼脖子上，总觉得有些讽刺意味在里面。
“……送我吗？”艾斯不可置信。
“老爹有意让你做二番队队长。”她踮起脚尖，“就当是提前的贺礼吧。”
他顺从的低下头，任由她将珠子挂在他的脖子上，奇妙的是珠子冰凉的触感反倒让他的心热了起来，刚刚莫名其妙的不愉快猛然消散了大半。
但想起来赠礼的原因他又自卑的忐忑不安。他是生来便背负着罪恶的人，是不被期待活下来的存在。
在莫比迪克上的日子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有亲人的温暖，老爹，萨奇，比斯塔，以藏，马尔科，莫比迪克号上的大家还有……奥薇莉雅。
如果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还会像这样毫无戒备的对待他吗？
是……他不配。
艾斯心里酸胀的难受，回程的路上更加心事重重了，他有心向奥薇莉雅坦白自己的身世，但越是在乎就越束手束脚，他不敢想象万一奥薇莉雅不能接受，他又该如何自处。
几次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他们遇见了护士团的漂亮姑娘们正挤在一起议论着岛上的庆典活动，见到奥薇莉雅更是兴奋的招手。
“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没什么。”卡瑞娜还没来得及去捂住她们的嘴，就有人先告密了。
“嘻嘻，去看一些少儿不宜的表演。”即使是在冬岛上，护士团各个身材火辣，豹纹丝袜更是看的行人血脉喷张，造成了不少安全事故。温妮神神秘秘的凑到奥薇莉雅的耳畔压低了声音，“据说尺度很大喔……”
“咳咳，你们是要回船了吧？”卡瑞娜尴尬的岔开话题，“正好露丝也要回船上了，你们可以一起。”
“诶？我不……好吧。”露丝接收到了卡瑞娜的警告，万分不情愿的说道，“买的东西稍微有些多了，奥薇莉雅不忙的话帮我分担一些些吧？”
“让艾斯帮你拿吧。”她勾起笑容，“这种活动怎么能不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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