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交换
这复杂的制剂究竟有何用途？又会产生何种功效？背后又是何人在操刀？
陈谨的手掌竟情不自禁地颤动起来，他未曾想过试剂的配制方式竟能如此新颖独特，纵使尚未见识其实际效用，但这已然为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科研视野，相比之下，他过往的实验显得过于保守拘泥了。
“这玩意儿哪儿来的？谁配制的？有什么用途？”陈谨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失控地抓住姜离的肩膀，急切追问。
姜离被突如其来的抓握弄得身形一晃，随后不慌不忙地拨开陈谨的手，退后两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老陈，冷静点。
“那你赶紧告诉我。”陈谨不管那些七拐八绕，只想知道答案。
“是这样的，这个东西是我捡的。”姜离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至于地方嘛，是在南边儿，谁配制的，我也不太清楚……”
姜离慵懒地倚靠在实验台边，笑眯眯地看着陈谨紧握得咔嚓作响的拳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陈谨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急躁，一字一顿地质问。
而姜离又开始专心致志地修剪起指甲，仿佛那才是世上最美的珍宝，需要时刻精心呵护。
实际上，他的指甲确实有其独特的美感：弧度修长而优雅，尖端锐利，曾亲手斩杀过的诡异生物不下百只，经由众多诡异生物血液的浸泡洗礼，指甲表面闪耀着一层似金非金的晶莹光泽。
陈谨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静默数十秒后，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仿佛这才想起对面坐的是什么人物——闻名遐迩的北疆笑面虎，与他打交道，越急躁越容易坏事。
“你手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碎片？”陈谨极力压抑住焦急的情绪，冷静地询问。
姜离修剪指甲的动作没有停顿，悠然回应：“当然，还有很多。”
陈谨眼中闪烁出光芒：“都带来了吗？”
姜离挑眉，笑容含蓄，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你这家伙！”陈谨指着姜离，一时语塞，无可奈何地问：“说吧，你看上我的什么了？”
“听说……”姜离顿了一下，貌似不经意地继续问道：“你搞出了促进觉醒的药剂？”。
陈谨倏地抬头，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连连摆手否认：“谁说的？！没这事！”
“哦？那我听错了？” 姜离故作恍然，站起身来，打着哈欠朝外走去，“打扰了老陈，我回去睡个午觉，困死了。”
陈谨没想到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都不带缓和一下的，转身就撂挑子，赶紧叫住他。
“哎，老姜，别走啊！这不是功效还不稳定嘛，还不确定的事儿，也不知道哪个兔崽子泄露出去的！”
姜离步子不带停顿地继续往外走，陈谨急忙冲上去去拉住他的胳膊。
“目前只在动物和死囚身上实验过，但是50个死囚注射之后，也才觉醒1个，觉醒等级只有最低的E级。其余未能觉醒的犯人，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良反应。”
“这个觉醒成功率太低了，药剂稳定性也不足，第二批改良药剂还在继续调整配方并进行新一轮测试。”
为了留住姜离，陈谨把机密实验计划都给抖出来了。
姜离终于止步，沉吟两秒后发问：“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陈谨一愣：“你是说改良版药剂？这……需要经过几轮测试和调整，至少也要半年。”
“改良版药剂出来后，记得给我留一份。”姜离转过身，郑重其事地说。
陈谨疑惑：“你不是已经觉醒了吗？这是要给家人的？但药剂的稳定性和成功率……”
“这些你不必操心。”姜离打断他的话，“刚刚那种碎片，我再给你十份。”
“同样的碎片我只需要一份就够了，多了拿来也没有什么用。” 陈谨挥手表示不需要那么多，然而刚摆了两下手势便停滞下来，因为他听见姜离补充道：“每一份碎片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句话让陈谨心跳漏了一拍，他瞪大眼睛盯着姜离，难以置信地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如假包换。”姜离肯定地点点头，随即从口袋里取出预先准备好的十个密封袋，整齐地摆在最近的实验台上。
亲眼目睹这些碎片，陈谨的心脏开始加速跃动，一片碎片便让他开辟了全新的研究方向，十片不同的碎片，其潜在的价值难以估量。
对他人而言，这堆碎片或许不值一提，但在陈谨眼中，却是无比珍贵的财富。
“你的条件，我答应。”陈谨小心翼翼地收起碎片，思索片刻后又补充道，“这批药剂已经被上面预定，每一份都是有数的。我可以私下给你备一份，但你必须保密。”
姜离轻轻点头，旋即转身离去。
……
下午，江回和江正来到了大学旁的花店。
这家花店必须开起来，为江回提供一个“正常”的经济来源和明面上的身份。
两人站在店门口，望着招牌上的【常青花店】四个字，满意地点了点头。
名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毫无特色，是那种看过就忘的类型。
用江回的话来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开店的一系列琐事，江回早已找好了一个中介搞定，真正实现了躺着开店。不仅如此，江回手中还握有中介提供的十几份店长候选人的简历，确保即便他长期缺席，花店依然有人妥善照看。
两人快速浏览简历，目光最终落在一位皮肤黝黑、面相憨厚的中年男子——林山身上。
林山年届三十六岁，简历上写着，他曾是一名资深程序员，离职后想在离家近的地方找份工作，于是到中介那里挂了求职信息。中介极力推荐这位中年人，说他性格沉稳，能吃苦耐劳，不会轻易撂挑子。
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比较内向，话少，属于埋头干事型。毕竟之前只跟代码打交道，不喜欢与人交流也情有可原。
对于这个所谓的“缺点”，江回却眸光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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