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偶遇奇异祖孙二人
突破瓶颈后的向南，灵识异常敏锐，百米范围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更别说眼前这瞬息即逝的影子。
“咦？”
“有点意思。”
向南合上水壶盖，径直朝某个方向走去。
没行多久，他看见一位老者与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在摆弄一台奇特的机器，那机器类似爆米花机。
许是过于专注，老者与少女并未察觉到向南的存在。
向南扫视一眼少女，确认之前闪过的身影正是她。只是这少女视力似乎不佳，刚才离得如此近，竟未能发现他。
“小白，你今天怎么回事？火候掌握得糟糕透顶了。”老者责备道。
小白撅起嘴：“老白，还不是因为你早上催得太急，我忘了戴护目镜了，现在能帮你掌火已经不错了！”
老白咂了咂嘴：“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不懂规矩，我可是你的祖父！”
“好了，祖父，专心些，否则又要失败了！”小白提醒道。
“好好好！”
老白点头应允。
观察半晌，向南明白了，这对祖孙原来是在此地炼制灵丹！他不得不承认，这对祖孙的炼丹技艺确实高超。
没有高级炼丹炉，他们用爆米花机提供加热与压力，还有各式仪器调控气压与温度，所有步骤全凭手动操作。
这绝对是现代炼丹术的创新版本，从祖孙二人的熟练动作来看，绝非首次如此操作。
“小白，加油，我有种预感，这次一定能成功！”老白激动地说...
小白轻轻擦拭着眼眸，以魔法之力操控着火焰与封印，当热度攀升过高，她便施展冷却咒，而当温度过低，她则迅速施展增热术调整。
就这样，祖孙俩在这神秘的和谐中协作无间，紧张的氛围持续了一会儿后，药鼎内开始弥漫出丝丝奇异的草药香气。
“哈哈哈！小白，我们终于成功了！”
老白喜形于色，正要伸手揭开药鼎，却猛然间，一声巨响如雷霆般炸裂。
当他们回过神，两人的脸庞和衣物都被烟尘熏染得漆黑一片。
“呜呜…爷爷，为什么会这样？”小白满含委屈地哭泣，她们为了炼制魔药，已经在幽深森林中度过了漫长的一个多月，食物匮乏，衣衫破旧，日子艰辛得如同在人间炼狱。
若是炼丹成功，这些苦难还能算有所回报，然而……
老白皱着眉头，困惑道：“不对啊，这不合魔法逻辑，我可是严格按照古老的炼药卷轴上的步骤进行的，怎么可能会失败？”
“温度适宜，压力适中，为何无法凝结成丹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白陷入了迷惑的深渊。
显而易见，若再找不到答案，他恐怕会在此地崩溃。
“你的流程没错，施法也没有问题，甚至为了重现古时的炼药环境，你还特地打造了这个高热高压的炼药鼎，真是用心良苦啊！”
“可惜，你忽略了一点！”
“真正的炼药，需要的是专为炼药打造的法鼎，尤其是你们这种炼制高级魔药，更需品质卓越的炼药鼎。你这种用来制作爆米花的铁铸鼎，绝对无法承受成丹瞬间的高温高压！”
向南悠然自得地步入视线。
他尝试过无数次，每次失败皆因炼药鼎质量欠佳，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在富士比拍卖行竞得一尊龙形金鼎以供炼药。
当今炼药师如此稀有，有其道理，不单因为技艺深奥，需要丰富的炼药经验，所需的工具亦非现今世界轻易可得。
就像最基础的炼药鼎，即便用来炼制最寻常的魔药，其价值也非同小可。
若是等级更高的，甚至金钱都无法衡量！
“你是何人？”
老白惊讶地注视着向南。
小白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许久，才认出向南是一个人类，对她来说，只是一团模糊的人影罢了。
“爷爷，有人来了吗？”
老白警觉地盯着向南。
“小子，你是聋子吗？”
“我在问你，你来这做什么？”
向南淡笑：“别紧张，我只是个过客……”
“过客？”
老白疑惑地望向向南。
小白戒备道：“爷爷，别听他的胡言乱语，这里可不是山下的古堡村，怎会有过路人？你忘了，我们就是怕被人发现，才躲入这片深山的！整整一个月，都没见过一个过路人！”
老白点头，龙鳞般的眼睛闪烁着智慧：“小白所言非虚，年轻人，直言无妨，你的到来何目的？意图窃取秘法乎？”
向南苦笑，他的炼药术何需盗取？ “自然非也，你看我这般行径，似是贼人乎？况且，吾与尔等素未谋面！”
老白略有所悟，皱眉深思：“那你为何踏足此地？”
小白轻移至向南近旁，清澈如宝石的双眸与向南仅咫尺之遥，仔细端详他的模样。
看来，这少女的视力问题非同小可。
向南无奈摇头。
小白审视完毕，豁然开朗：“老白，我知晓矣！”
“无礼之举，唤我祖爷爷！”老白提醒。
小白忙改口：“祖爷爷，他来此目的，我已明了。”
“何事？”老白眉毛微挑。
小白坚定道：“必是山谷外古城的药草采集者，上山采药，你莫非忘记了，日前便有药农至此，甚至有一位贪婪的老妪因贪心陨落于前方的禁地之中！”
向南面露疑惑：“呃？请教一下，若我没听错，方才你言此处一月无人踪？怎又忽现人影？”
小白面不改色，高昂着头：“如何？本姑娘言语自由，与你何干！”
女子一旦固执，当真无可奈何。
“祖爷爷，此人定与那贪婪老妪一般，欲入内采集灵草！”小白目光中满是轻蔑。
老白颔首：“小白，你言之有理，既是过客，速离此地，勿扰我等炼药！”
向南回应：“老前辈，确是过客，来此亦为采药，只是我性情所致，见事直言。尤其面对不公，若沉默，心中实难安宁。”
“譬如尔孙二人炼药，若依先前方式，恕我直言，此生难觅丹成之日。”
“祖爷爷，此子诅咒我们！”小白告状。
老白勃然大怒：“小子，老夫容忍有度，若欲采药，即刻离去，再多言，休怪老夫起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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