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顾将军,莫要窘迫,整个燕京都是你的支柱。”

燕云澈又说:“日后,谁敢讨论顾将军在马车混乱之事,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顾景南:“……”这位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顾景南在马车做了些什么啊。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不出半日就能如秋风卷落叶般刮遍全城。

“顾将军,莫被那蠢狗扰了雅兴,还请继续。”燕云澈优雅的微笑,似个斯文败类般。

顾景南:“……”他感觉自己得被这一人一狗给吓得终生不举了,哪还有继续下去的雅兴啊啊啊?

燕云澈仿佛察觉不到顾景南的郁闷,还冷睨了眼十七在内的几个侍卫,喝道:

“顾将军马车秽乱之事,你们几个,切莫传出去,知道吗?”

十七是个机灵的,当即昂首挺胸,气沉丹田,夹紧屁股,猛地嗷了一嗓子:“王爷放心,我们绝不会把顾将军私下淫乱的事传出去。”

顾景南:“……”

此时此刻,他望着燕云澈极其妖孽的面庞,俨然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这位王爷的。

眼见着燕云澈又要“为他着想”,把他吓得脊椎骨一凉,连忙讪讪笑了几声在马车遥遥行礼,“王爷,下官家中母亲体弱受伤,就不陪王爷了,下官告辞。”

车夫驾着马儿,在燕京上街一路狂奔。

那遮羞的帘子被白毛大狗扯掉。

顾景南只好用外袍裹着蓝连枝,自己只能护住下三寸的关键部位。

几条街的百姓平民都好奇的看过去。

年幼的稚童刚探出个脑袋眨眨眼睛,就被长辈给捂着眼睛拽了回去。

可以说,顾景南时隔半月前的被休之辱,又上演了一场震惊整座上京城的闹剧。

燕云澈望着远去的马车,唇角绽入了极致好看的笑容。

十七顿感凉飕飕的,冷的缩了缩脖子。

不知怎的。

看到王爷的这个笑,回回都瘆得慌。

……

子衿武堂。

西演武场正欲进行第二场的定力考核。

因为顾主考官的离去,赫连远山、邓泊斐几位当即焦头烂额了。

现在重新去找一位主考官也来不及。

子衿武堂就算排在末流,主考官的身份,那也得是在上京德高望重的才行。

只有如此,武堂才有威慑力和公信力。

“远山先生。”邓泊斐说:“不如你同时兼任主考官吧。”

“岂非胡闹?”

赫连远山皱眉:“考官哪有兼任之说,一个主考官,三个副考官,六个临场旁观的核官,一个都不能少,这是老祖宗开创武堂时定下的规矩,历代武堂皆是如此,绝不能随意更改。”

“距离第二场的时间,已经超时了很久,再超时下去,明日清晨都不一定能够结束。”另一位同样是白发老者的副考官如是说道。

“实在不行,放到明日再比?”赫连远山问:“一晚上的时间,足够我们找到新的主考官。”

话说出口,赫连远山又后悔了。

所谓的定力,必须紧跟在第一场之后,才能充分的发挥出考核者的潜能。

等考核者吃饱喝足睡一觉后再来比试什么劳什子的定力,效果岂不是要减半了?

每个武堂的考核之事都至关重要。

武堂与武堂之间就像一座金字塔,燕京学宫就在这金字塔的最上方,形成了一条根深蒂固的鄙视链。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就是为了找到些许的错处去小题大做。

“这考核,还要不要继续了?”有人小声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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