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饭厅四周,一个下人都没有。

光影摇曳,越是微凉的天,黑的似乎越早。

南初筝看着南辰桡,他就像是个嗜血的男妖,漂亮又精致。

眼神却逐渐癫狂,充满了野性的占有。

这个样子的南辰桡,让南初筝胆寒。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一时的能,替蛇娘子顶下这罪名。

“阿兄,其实我有话同你说。”

南初筝咽了咽喉头,她干的厉害,唇舌都显得很燥热。

南辰桡弯下头,一双眼睛仔细的看着南初筝,修长冷白的手指一勾,将她的下颌抵住,抬起她的脸。

“说。”

“呃,那个......”

南初筝支支吾吾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的心头狂跳,南辰桡的头歪了歪,眼睛一直看着南初筝。

他很有耐心的等着,手臂圈着南初筝的腰身,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脚踝,一路蜿蜒往上。

南初筝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

“阿兄想要什么,你不是不知道。”

他的声音轻轻的,浓墨一般的夜里,他美的就像是密林里,蛊惑人心的妖,

“筝儿今儿晚,是在暗示阿兄,可以了吗?”

南初筝有那么一瞬间被迷了心智,她涨红了脸,不敢再看,

“没有,不是。”

她有种感觉,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在坑底躺的好好儿的,等着阿兄来埋她。

南辰桡冷笑,一言不发,挑眉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肴。

那这是什么意思?

不给他,还勾他,暗示他,想看他难受致死吗?

南初筝深吸口气,瑟缩着肩,她可怜兮兮的,

“那,那阿兄想,也,也可。”

她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直以来也没有很明显的拒绝过。

只是内心深处,总觉得很不对。

重生后,她就被一种极致的愧疚与后悔,填满了她所有的思绪。

可能上辈子的自己,将阿兄和南家害的太惨,南初筝很想赎罪。

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幸福呢?

那也显得太没心没肺了点。

阿兄和南家的人对她太好太好,可是越好,她越被愧疚缠绕着。

总觉得,自己要一直赎罪,这辈子不能幸福的放过自己。

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阿兄与南家给的一切。

阿兄要的,她都愿意给,包括她自己。

所以这是赎罪,还是因为欢喜?

其实南初筝自己也分不清。

她深吸口气,认认真真的看着阿兄的眼睛,将阿兄的另一只手牵起,伸入她的衣襟,

“阿兄,筝儿怕疼,你,你轻一些。”

这是一件不那么慎重的事,可是南初筝还是要慎重的告知。

她没有经验,她知道阿兄也没有。

南辰桡的双眸赤红,手指在衣襟中用力,鹿血酒的燥热,让他根本就思考不了太多。

筝儿愿意,但也并没有很欢喜,他知道。

可是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也没有很抗拒。

重要的是,她总是会偷偷的,将目光放在秦朗的身上。

她在观察秦朗,并过于在意秦朗的一举一动。

南辰桡知道自己等不了了。

他要她,要将妹妹变成他一个人的。

谁也抢不走,谁也洗不了她身上,属于他的烙印。

即便是强求的,那也只能是独属于他的。

暗沉的,冰凉的夜里。

南初筝被南辰桡牵着手,一路往她的院子里去。

沿途一个下人都没有。

南初筝的裙摆拽地,她被动的走着,到了屋子门口,南初筝停下了脚步。

走在前方的南辰桡也停下,他转身,冷白的手指在黑夜中,抓着南初筝纤细的手腕。

“阿兄......”

南初筝突然就胆怯了,打了退堂鼓。

临到这种时候,她往后缩了缩,摇头不肯进屋。

“那在这里?”

南辰桡看了一眼四周。

虽然下人都知情识趣的退下了,可是他会弄得她很疼。

没张床榻,她会更难受。

南初筝在夜色中,宛若一只即将被扒皮煮了吃的可怜兔子。

她瞪了阿兄一眼,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里更不可以!

所以她犹犹豫豫,反反复复的,是在拖延时间?

南辰桡拧眉,他的力气很大,转身圈住南初筝的腰,将她单手提了起来,

“答应了阿兄的事,就不要反悔,阿兄尽量轻一些。”

他没什么理智了,忍耐到了极致,耐心就已经告罄。

此时,都已经不耐再哄,再等,再诱。

“啊,我,我有话说,我真的真的有话说!”

南初筝扒着门框,大声的喊。

南辰桡将她放下,等她最后说遗言。

“阿兄,听说会流很多的血。”

南初筝充满了恐惧的看着他。

南辰桡的额际青筋暴起,他特意停下,就为了听她说这个?

他抬起手,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中,一路往下,圈住她的腰身。

“会的,明日早些时候,让蛇娘子给你炖些补血的蛇羹。”

南辰桡的腰一弯,便将她横抱起,转身放到了床上。

她的身姿刚落下,转身就往床里头滚。

但是阿兄很轻松的就把她抓了回来。

她的小衣从衣襟中被扯落,衣衫也被剥下来,整个人丢盔卸甲的。

脆弱的只能任人鱼肉。

暗影摇曳,雕着镂空花纹的窗棂,透着窗外冷月。

南初筝捶着南辰桡的肩,哭的泣不成声。

都说了,让他轻一点轻一点。

可她还是被他撕成了两半似的。

整个人像是被劈开一样的疼痛。

院子外头,蛇娘子和金银铜铁蹲在墙根下,五个人蹲一排,打着盹。

南嬷嬷匆匆的跑过来,一见墙角一溜儿的人闲着,她“哎哟”一声,

“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快点儿派个人上去,还是要节制一些。”

“大小姐从小被惯的娇气,她怎么受得了?”

南嬷嬷十分心疼大小姐,她一手伺候大的千金大小姐,自然知道大小姐的极限在哪里。

蛇娘子猛的惊醒,一算时辰,满脸骇然,

“这怎么行,赶紧的去叫人。”

又埋怨道:“家主到底还是年轻,没沾过女人,哪里能这么可劲儿的折腾。”

大小姐头一回经人事,往后只怕会弄出阴影来。

墙角的金银铜铁都是四个姑娘,就连学过媚术的小金,也属于纸上谈兵的境界。

她们茫然的站起身,一个个傻头傻脑的,被南嬷嬷和蛇娘子赶去院子里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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