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冤大头


是夜,堂永望被迫搬进了低矮的西屋,躺在破旧的竹床上,四处漏风的墙冷的他如何也睡不着。

索性他直接出了门去找刘麻子,免得夜长梦多,得赶紧拿了银子走人才行!

江云躺在松软的被窝里,听到开门声眼睛一亮,穿上鞋就跟了上去。

跟着堂永望七拐八拐来到刘麻子家,江云从低矮的院墙翻过去,贴在破旧的土坯墙外偷听:

“刘叔,你那堂兄真能拿出三十两银子?”

刘麻子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不是都告诉你了?人家打猎是好手,这那些年一个人银子都没地方花!三十两还不是小意思。”

堂永望:“好,这门婚事就这么说定了。”

刘麻子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真的?不能反悔?田地房产都是陪嫁?”

堂永望:“不反悔。那些田地和房产原本就是娘置下的,给娘做陪嫁也是应该。不过……这事得越快越好……”

刘麻子兴奋的哈哈笑起来,一张嘴露出缺了的两颗门牙,赶忙捂住嘴巴:

“没问题!明儿一早我就让我那堂兄去提亲!”

堂永望不疑有他:“好,一言为定!”

看着刘麻子将堂永望送出去,江云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王八蛋,还真是要卖了老娘。

不过……这刘麻子什么时候有什么堂兄了?

顾不得多想,江云提前抄小路回了家。

躺在床上,江云辗转反侧睡不着。

前世是没有这一遭的,或许是因为被打断了腿又没有及时救助,这几个小杂碎才没想着把自己卖了。

听刘麻子的意思明日一早那人就会上门提亲,她倒要看看,这几个兔崽子究竟会把自己卖给什么人。

心中有了打算,江云这才睡了过去。

一大早,堂永孜就拍响了江云的房门,见江云还未起身,他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很快又被笑意代替:

“娘?身子可好些了?来把这碗药喝了,喝了脚就不疼了。”

一碗熬的浓黑的汤药端了过来,江云心中冷笑。

还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江云佯装欣慰:“好孩子,娘这点小伤,哪里用得着喝这么多药?快端了给永龙喝了吧。”

堂永孜温声劝说:“这药专门给娘抓得,怎么能随便给四弟喝?娘您要是不喝,才是浪费了呢。”

江云满眼心疼,犹豫着端起药碗:

“哎呦,怎么乱花钱呢……哎呦……这……真是太可惜了……嘶……有点烫!”

江云接过来做势要喝,却被烫的连连砸嘴。

堂永孜见她接过去彻底没了耐心,只让她慢慢喝便走了出去。

江云见他关上房门,冷哼一声把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能是什么好东西才怪。

而后,她快速贴在门后,果然听到院子里的兄弟俩的声音。

堂永望:“怎么样?都喝了?”

堂永孜:“大哥放心。”

以江云的性子,知道这药花了钱,非喝的干干静静不可,是以堂永孜并没有看着她喝下。

堂永望的声音紧跟着传来:“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一会儿人来了,你们俩记得把老四扶到架车上,咱们直接走人。”

堂永成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有什么好收拾的,几件破衣服不要也罢!大哥放心,老四就交给我了!”

江云整个人如坠冰窟,心底那点恻隐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怪不得昨晚堂永望答应换房那么干脆。

原来早打算跑路了。

这四个兔崽子果然是天生的坏种,堂家,根本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过,他们想走可以,离开石头镇,怕是想得美!

好整以暇的坐回床上,江云静静等待着。

没多久,有人敲响了院门,堂永成大声应和着去开门。

刘麻子缺了两颗门牙说话不怎么清晰:“嘿嘿……人我给带来了,你娘呢?”

兄弟三人越过刘麻子看到后面跟着一个猎户打扮的男子,这才放下心来。

堂永望上前一步:“我娘还在睡着,银子呢?银子拿来,人就能留下了。”

猎户上前一步:“房契地契先拿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声音有些耳熟,江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又被她否定。

不会吧?不不不,不会的。

堂永望微微皱了眉:  “还拿什么房契地契?这房子跟地还能跑了不成?”

对方并不肯罢休:“这可不好说,没有房契地契,谁能证明这地这房是你家的?”

兄弟三人谁也没想到会有这出,可房契地契早就丢了,他们从哪弄去?

三人对视了一眼,老二眸光一亮上前一步:

“这地这房是不是我家的村长一清二楚,我们请村长来做个见证,立个字句如何?”

猎户似乎就等着这句话,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好。”

刘麻子赶忙道:  “我去请村长!”

有刘麻子昨天放出的风声,一大早就有人注意着堂家这里。

见刘麻子果然带了猎户上门,堂家大门口早就围了一圈人。

没一会儿村长便被刘麻子扯来。

堂家兄弟几个都识文断字,村长对他们一向礼遇,此时见到堂永望也缓和了语气:

“堂家大郎,这么着急找老夫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堂永望上前恭敬的拱了拱手:“村长,劳您跑这一趟是想让您做个见证。”

说着,他眼神扫过其他兄弟两人:

“我们兄弟几个这些年劳烦母亲照顾,自知耽误了她,眼下我等皆已长大成人,母亲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说着他又看了猎户一眼:“恰逢这位大叔上门提亲,我等愿将家中田产房子全部奉上,惟愿娘后半生能有人相伴。”

这一番话说的让不知情的村长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直呼他大义。

围观人里有那嘴快的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是吧?还真有人三十两娶一个寡妇啊!”

“什么三十两?你没听人堂老大说这田地房产都是陪嫁吗?”

“我呸!这房子田产加起来也没个十两吧?那还不是要卖娘?”

“哈哈哈哈!原来是要人家那么多银子啊!说的那么大义凛然,我还以为堂家这小子开窍了呢!”

村长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弄迷糊了,他转头看向猎户,确认了他冤大头的身份这才开口询问:

“这位……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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