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交锋


第101章  交锋

太后日思夜盼,终于等到今日。

魏姝马不停蹄的的去慈宁宫,太后听闻后者喜不自胜的起身:“当真?快请高人入宫,哀家要见他。”

她亲自接见,那是莫大的殊荣。

太后深信不疑。

世外高人也免不了俗,那要几盒珍珠膏岂不是易如反掌?

可魏姝从一言打破了她的幻想:“太后娘娘,只是名医有了消息,可人还不知在何方。”

太后脸色一沉。

“伤口可不等人。”只要一想顾卿鱼在受苦,她就心如刀绞。

哪里等得起?

“臣妾知道。”魏姝从容不迫的语气,“所以嫔妾在直言问名医,想请他送珍珠膏回京城。”

“名医怎么说?”太后焦急万分。

“他本不打算再做珍珠膏。”魏姝微微一笑,“可念及与家父的几分交情,愿意再做最后一次。”

太后才算心满意足。

“那……”

她屈尊纡贵的要吩咐她尽快,可魏姝的嘴比她快:“可是做珍珠膏所需之外世间难寻,名医要价两万一盒?”

“两万?”太后难以自抑的拔高语调,勃然变色。“是。”魏姝张口就来,煞有介事的,“我父亲也以为价格过高,可名医定要这个数,不肯让价。”

太后气极反笑,脸色布满阴云。

这名医,实在是狮子大张口。

不过给他三分颜面,竟开起了染坊!

“还有何办法?”太后不见黄河心不死,转念道,“就当哀家欠他一个人情,来日定有偿谢。”

这种画饼,也只能骗三岁稚童了。

魏姝一本正经的摇头:“这名名医脾气极怪,若不见到六万两白银,就不肯现身。”

太后险些破口大骂。

她气名医只认钱不认人,又不得憋着气妥协:“若真如此,那这六万白银是不得不给了。”

“是。”魏姝仿佛一只偷腥的狐狸,还不敢面漏得意。

否则就要功亏一贵了。

可太后道行更深,精光一线又想出一个法子:“说起来,这本就该是贵妃的事,贵妃有何想法?”

字里含间,竟有暗示。

魏姝震惊于她的厚颜无耻。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直言不讳:“臣妾想替太后娘娘分忧,可也有心无力。”

“为何?”太后盛气凌人,似在说理所当然的事,“这本就是给贵妃的惩罚。”

魏姝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

不过话可要说清楚。

她做出欲语还休的姿态,十指纠缠在一起:“可是陛下只说要我找到名医,并未……”那双清澈见底的眼中饱含委屈。

太后竟无语凝噎。

魏姝看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语气低落:“何况臣妾家父两袖清风,六万白银,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数十年。”

太后险些被一口气噎到晕厥。

将军有哪门子的清廉?

战场上天高皇帝远,虏获的钱财是交是留都凭他一人之言,长此以往早是家财万贯。

可她偏偏不能宣之于口。

“也是。”太后气极反笑,话里有话道,“魏将军清廉,倒难为他记挂着贵妃,总送东西进宫。”

魏姝厚着脸皮不搭腔。

她既然装傻充愣,太后一时也拿她无法,噙着抹冷笑道:“罢了,此事容哀家再想想,贵妃退下吧。”

“嫔妾告退。”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太后半晌才压下恼意,老嬷嬷辨着她神色问:“娘娘,可要想法子凑银子?”

“能有什么法子?”太后枯手攀附在椅上。

上头的青筋根根青紫,她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六万白银,他倒是敢开这个口!”

老嬷嬷话里夹着叹息:“钱是多,卿鱼小姐那里……”

“哀家对卿鱼寄予厚望,自然不忍心她受苦。”太后掂量着利益的秤杆,像是无能为力的叹息,“可也得量力而行。”

“那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像做了个难以抉择的决定,慢吞吞道:“你先去丞相府,看看卿鱼伤势如何,若是较轻,就不必伤财了。”“奴婢明白。”

后宫的风吹草动瞒不过谢慕。

当此事传入谢慕耳中时,他失了笑:“她倒有几分小聪明。”

魏姝的小把戏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

虽不知她为何会有这手艺,不过他毫无阻止之意,饶有趣味的吩咐:“你不必插手。”

“奴才明白。”

丞相府。

这几日的丞相府愁云惨淡,下人们都战战兢兢提着脑袋干活,烦得顾夫人焦头烂额。

老嬷嬷到时,她正在训斥跪地不起的丫鬟。

“我先前是如何交代你的!”

丫鬟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巴巴的解释:“奴婢送的都是小姐平日喜欢的,可都被小姐打发了出来。”“你还狡辩?”

凌厉的声劈头盖脸的砸下,丫鬟有口难言的抽泣着时,目光尽头迎面走来两人。

“夫人,宫里来人了。”

“又是谁?”顾夫人不胜其烦的抬头,就见慈眉善目的老嬷嬷欠了下身,温声问候。

“夫人。”

太后身边的人,顾夫人都是眼熟的。

她打起精神,连忙撑起笑容起身迎接:“姑姑怎么出宫了,可是太后娘娘有何要紧的事吩咐?”

老嬷嬷的面色无波无澜,叫人看不清她的心绪。

“倒不是什么大事。”

她被热情洋溢的顾夫人招呼着落座,目光扫荡一圈:“太后娘娘谴奴婢出来看看小姐的伤势,不知小姐何在?”

“卿鱼……”顾夫人笑容僵了瞬。

一股数不清的哀愁萦绕在眉间,她长吁短叹半晌:“罢了,我也不瞒姑姑,近来家里的确不太好。”

老嬷嬷正襟危坐,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其实卿鱼所受的伤也不算严重。”顾夫人亲手斟酒,徐徐道来,“可姑姑也知道,卿鱼自小被娇生惯养,性子格外要强。”

她事事都要做到完美无瑕。

如今自身有了瑕疵,更该难以接受。

连顾夫人这个生身母亲都拿她无计可施,止不住抱怨:“她性子还倔,这已有两日水米不进。”

“这怎么行?”

老嬷嬷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心肠终究软了:“若是小姐果真在意,太后倒有法子弄到珍珠膏。”

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顾夫人眼神一亮,迫不及待追问。

“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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