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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暴风骤雨


冰雪没有听错,那个哭泣的女孩儿正是阮咪儿。

    坐在一旁的唐子翼却是一脸的镇定。

    对面的唐鸿远铁青着一张脸,正一言不发地怒视着唐子翼。

    庄雅蓉则是一脸淡定地拿着指甲锉慢条斯理地磨着指甲。

    一走进去叶菱歌就感觉气氛不对,叶菱歌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爸,妈。”  

    唐鸿远凉薄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庄雅蓉一改往日的严肃,亲热地说:“菱歌来了,快坐吧。”

    阮咪儿见叶菱歌走了进来,突然停止了抽泣,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儿剜了叶菱歌一眼,又愤然地把目光定在了唐子翼的脸上。

    暂时没有人说话,空气有些紧张。

    不明所以的叶菱歌悄悄和唐子翼一个对视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唐鸿远突然站了起来,开口说:“工作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你要有意见的话,也可以永远不去上班,继续在唐家做你的废人!”

    叶菱歌的心一抽,她不明白这又是怎样的一番暴风雨。

    唐鸿远收回目光,冷冽的眸子在几个人的脸上一扫,说:“咪儿的事儿,你们自己怎么给人承诺自己兑现,如果没有办法兑现,那就自己解决,后果自己负责。”

    唐鸿远说完,端起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临走不忘用一种厌恶的眼神地看了一眼唐子翼,这才大步离去。

    气氛显得异常诡异。

    叶菱歌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节骨眼儿上怎么偏偏有阮咪儿?

    正想着,庄雅蓉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脸无奈地说:“子翼,你也是知道你爸爸的脾气的。公司即使给你安排工作,也不能因为你姓唐就和普通入职的员工有所不同吧?正是因为如此,你更要从最基层的做起,这样才能更加清楚公司基层的问题所在……”

    “你跟子杰也是这么讲的吗?”唐子翼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打断了庄雅蓉的说辞。

    庄雅蓉的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犹豫了一下,她面带怒意地说:“子杰跟你不一样,子杰是学服装设计专业出身的,经营几个服装品牌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唐子翼发出一声冷笑,“是啊,难道我不是学服装设计的?可是为何你们不让我去服装公司而非要让我去汽车公司?”唐子翼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何况‘嫣琪’这个品牌是我妈妈一手创立起来的,理所应当由我来打理,你们凭什么要这样安排我?为什么……”

    “住嘴!”庄雅蓉的唇角有些颤抖,脸色难看之至。她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突然爆发的激动情绪,沉声说,“公司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疑虑就去找你父亲谈,我一个妇道人家对公司的业务一窍不通,你不必故意在我面前说这些来故意刺激我的!”

    “是吗?”唐子翼冷嗤一声,“子杰进入服装公司之前,我觉得你很会指点迷津啊,为何到了我这儿你偏偏就糊涂了呢?是不是一提起我的母亲你就是这副气急败坏的嘴脸……”

    叶菱歌一惊,这是唐子翼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对她说出如此义愤填膺大不敬的诋毁言辞。

    叶菱歌见状,急急接过话说:“妈,子翼他的情况你知道,你们也要听从一下他的心声,尊重一下他的想法吧……”

    “滚出去!”庄雅蓉一声呵斥地站起来,愤怒至极的表情已经有了些许的扭曲。

    沉默许久的阮咪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愤恨地扫视了一圈,怒斥一声:“我告诉你们,少在这里给我演双簧!当我阮咪儿是傻子么?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今天故意表演给我看的吗?”她一声冷笑,愤声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如此精彩的表演的目的是什么?是让我心生怜悯之后原谅你们之前的一切骗局吗?”

    叶菱歌一惊,看向阮咪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咪儿一个冷笑,不屑地瞥向叶菱歌:“你懂什么是备胎吗?如果不懂的话麻烦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叶菱歌一脸的疑惑,怔怔地看着阮咪儿。

    “放肆!”唐子翼冲着阮咪儿一声怒吼,“请你放尊重一点儿!”

    庄雅蓉的脸色变了又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拉过阮咪儿轻声劝慰着:“咪儿乖,走,到阿姨房间里来,阿姨再跟你好好聊聊。”

    “没有什么好聊的。”阮咪儿似乎很愤怒,她一把甩开了庄雅蓉的手臂,“你们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超级大骗子!”

    叶菱歌被阮咪儿突然失控的情绪搅的一头雾水,她与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唐子翼似乎看出了叶菱歌的迷茫,牵着她的手便径直朝外走去。

    “站住!”身后响起阮咪儿的一声呵斥,“唐子翼,我问你,你以往对我父亲的承诺还算不算?”

    唐子翼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叶菱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现在看来,我只能实现一半的承诺!”唐子翼说完拉着叶菱歌的手大步离去。

    “你混蛋!大骗子!”身后的阮咪儿声泪俱下,大声怒骂着。

    庄雅蓉望着唐子翼和叶菱歌离去的身影,轻吁了一口气。

    她急急拉过伤心的阮咪儿坐了下来,安抚着:“咪儿,你先别哭,坐下听阿姨好好给你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阮咪儿抬起泪眼一脸的绝望不堪。

    庄雅蓉满脸的歉意:“你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好孩子。当初阿姨也是一心想撮合你们两个。”顿了一下,又说:“所以也答应了你父亲的要求,到了你们结婚的年龄就让子翼迎娶你,这样一来,可能比较符合你父亲的心意……”

    “你知道我父亲的心意?”阮咪儿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父亲还是比较喜欢子翼的,再加上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以我们两家的交情,子翼肯定是最佳的人选。所以,这些我们之前都有聊过的。”

    阮咪儿一副愤恨的眼神儿凝向庄雅蓉:“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偏偏还要让他娶了叶菱歌?为什么娶了叶菱歌又骗我说很快就会离婚?你们当我们阮家都是傻子吗?”

    “咪儿,你听我说,当初让子翼迎娶叶菱歌那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这事儿,我知道你父亲一直在生气,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跟你父亲解释清楚呢!”

    “你无非就是编故事罢了,当初你为了让我父亲认唐子翼这个未来女婿也是做了不少工作的吧?现在又给我说这个无奈之举,你的居心如此明显,现在又说出来这样的荒唐言论,不觉得可笑吗?”

    庄雅蓉一凛,正色道:“咪儿,我想你真是误会了!”

    阮咪儿对着庄雅蓉冷嗤一声,起身准备离去。

    “子翼他是有病的!”身后的庄雅蓉喊了一声。

    阮咪儿顿住脚步,扭过头来冷笑一声:“你觉得你编的故事很精彩吗?”

    说完,大步离去。

    “咪儿,请你等一下!”

    庄雅蓉说着就从房间里拿出一张纸出来递到了她的手里。

    阮咪儿鄙夷地望了庄雅蓉一眼,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手上的诊断书。

    庄雅蓉仔细地看着阮咪儿的表情变化。

    果然,阮咪儿一惊,细看了一下诊断说明之后一脸的惊愕。

    庄雅蓉见时机成熟,适时地声情并茂:“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阿姨不能拿你的一生来开玩笑吧,虽然阿姨知道你很爱子翼,但是,阿姨也不能这么做。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向你父亲解释,希望你能跟他透露一下。”

    “不可能!”阮咪儿向后退了一步,“子翼哥他从小一直都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心脏病呢?”

    庄雅蓉拉过她的手走到沙发旁再次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无限惆怅地说:“这是让他迎娶叶菱歌的原因,叶家早些年破了产,叶菱歌需要钱,而子翼需要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这样的话,也可以避免外人说唐家的闲话,但是,我们不能向你们家说明这一点,也只好先让子翼迎娶了叶菱歌。”

    阮咪儿的脸上瞬间阴晴圆缺地来回变幻着。

    庄雅蓉适时地小声说:“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他们两个结婚之后一直都是分居状态。想必这个你也听说过,子翼他一直住在九号别墅呢。”

    阮咪儿一脸的疑惑:“就是因为他有这个病?”

    “或许是的。”庄雅蓉一副无可奈何的口气。

    阮咪儿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她盯着手上的诊断书又细细看了一遍。    

    片刻之后,阮咪儿一声嚎啕大哭地跑了出去……

    叶菱歌一言不发地走在唐子翼的身后,任由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在沙发上落了坐。

    “你有什么问题和疑惑可以直接问我,不用这么难受地憋在心里!”唐子翼凝向叶菱歌郑重地说。

    叶菱歌低着头绞着手指,片刻后,她抬起眼帘冲着唐子翼微微一笑说:“没有什么,我相信你就是了。你是我的老公,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做事情应该都会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如果你想倾诉我就会倾听,如果你不想说,证明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我没有必要知道!”

    唐子翼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刚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叶菱歌打断道:“是不是爸让你去公司上班?”

    唐子翼的神色骤然变冷了起来,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是的,让我去汽车公司去。”

    “汽车公司?”叶菱歌一喜,“这不也挺好吗?总比你天天在家烦闷强。”

    盯着茶杯中微微荡漾的水面,唐子翼的心里苦涩一片。

    叶菱歌见他神色异样,也不准备多问。        “那个‘嫣琪’服装公司是我妈妈创立的。为此,我还专门学习和研究服装设计。”唐子翼异常伤感地说了起来,“可是,当初明明说好的我毕业以后去‘嫣琪’的,他们却偏偏让子杰去了。”

    叶菱歌看着他的表情痛楚,只得安抚着:“都是唐家的企业,汽车公司不也一样吗?”

    唐子翼凝向叶菱歌,表情庄重:“‘嫣琪’是我妈妈的命根子,分公司已经分布十个国家,收益斐然。”

    叶菱歌明显有些吃惊。

    “我只想继续妈妈的事业,可他们偏偏要逼着我去汽车公司。”

    “子翼,我觉得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学习的,去汽车公司未必不是好事儿,现在汽车行业势头还挺好的,何况唐家有这么多汽车品牌,说不定对你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发展契机。”

    “是么?”唐子翼一声冷笑,“可是,菱歌,你知道他们给我安排的什么职务吗?”

    “什么?”叶菱歌有些疑惑,“难道不是管理层?”

    唐子翼又是一声冷笑。

    “销售人员?”

    又是一声冷笑。

    “售后一线人员?”

    唐子翼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情的神色来:“你不用猜了,你肯定是猜不出来的!”

    “到底是什么?”叶菱歌一脸的狐疑。

    唐子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缓缓吐出三个字:“洗车工。”

    叶菱歌一脸的惊诧,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洗车?洗车工?”

    唐子翼闭上眼睛冷笑一声倒在沙发上。

    叶菱歌望着一脸落寞的唐子翼,她的心里漫过一层层的寒意。

    一直都是知道唐子翼不是庄雅蓉亲生的儿子,也一直不得唐鸿远欢心,原以为这两者是没有联系的,毕竟庄雅蓉也算是唐子翼的姨妈,有了这层关系即便不是亲儿子,也不至于这么对他吧。

    可是,从今天他们争吵时的架势和言辞看来,叶菱歌隐隐觉得,是自己盲目的自信了。

    唐子翼有着一张多么类似唐鸿远的脸,这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呢?如果不是亲生的,老太太也应该不可能如此宠溺着他……

    这一连串的疑问堵得人心里实在难受。

    如果不把唐子翼的身份弄清楚的话,恐怕她和唐子翼在这个家里永远都不会有立足之地。

    不行,她绝对不可以坐以待毙了。

      “子翼。”她的声音温柔又沉静,“他们安排你去洗车有什么说法吗?”

    “有啊。”他的声音有着深深的失落,“就说和新进的员工一样,全部都要从最基层的工作做起,洗车一个月之后再把我调去销售的一线部门。”

    叶菱歌想了片刻,小声问:“你怎么打算?”

    “我不会去的。”言语里面流露出一种坚决。

    叶菱歌明白,这个时候他的决定和想法肯定是没有办法劝说的,也只好换了话题:“子翼,这个事情暂且放下,我想知道你的DNA鉴定的结果是怎么回事儿?”

    唐子翼歪着脑袋看着她,唇角透着一丝自嘲的意味:“怎么?怕我是唐家的冒牌货啊?”

    “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把这个事情弄清楚。”

    “结果摆在那了,有什么好研究的,爱怎么就怎么?”

    “子翼,你不能这样想。”叶菱歌调整了一下情绪,温和地说,“就拿你进公司来说,难道子杰进入服装公司的时候,也是从车间捡碎布头做起吗?这里面的差别就是你的身份,我说过,我们争取我们应该得到的,我们不贪不妄,只是维护自己的基本权利,难道你愿意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人歧视和欺负吗?我坚决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说你的想法。”唐子翼讪讪地看着她。

    “你会不会配合我?”叶菱歌真诚地望着他,补充一句,“哪怕不阻拦我也行。”

    唐子翼敛起眉头:“我向来不主张你趟这浑水,要不然之前我也不会千般万般地对你冷漠,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谁知道你竟然越挫越勇,我也只好缴械投降地站到了你的身边来了。”

    “子翼,那你的意思是?”叶菱歌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的感动。

    “我支持你!”唐子翼神色坚定,他紧紧拉起叶菱歌的手,“我想好了,我们不能永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地过活。”

    叶菱歌万万没有想到唐子翼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她眼圈一红依在了他的肩头。

    十五年前,在母亲白依秋离世不久,姨妈庄雅蓉就住了进来。他无论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姨妈怎么会嫁给自己的父亲,更让他想不明白是曾经对他百般呵护的姨妈,却经常在无人的时候流露出那种让人惊恐的阴森表情!

    那种表情使他无数次在梦中惊醒,而在人前,这一切似乎又不复存在。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无意间听人说起,说自己并不是父亲唐鸿远的孩子,因此他在这个家族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记得有次父亲带着他去医院验了血,检验的结果很残酷:他不是唐鸿远的孩子!

    从那时起,父亲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每次父子相见,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异常痛苦的煎熬。

    庆幸的是,他有个疼爱自己的奶奶,无论父亲和庄雅蓉怎么看待自己,奶奶看他时的眼神永远都满满的疼惜,似乎对他的血缘从来都不曾怀疑过。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见到小小的叶菱歌。

    当他一个人望着热闹的人群而孤单地躲在花园里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小小的叶菱歌。

    她粉雕玉琢的模样,还有她稚嫩的声音已经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其实我也特别怕黑,但是爸爸说就算是没有灯光,星光也一样可以照亮你……”

    “我想你也是个怕黑的小孩儿吧?”

    “走吧,跟我们一起玩儿。”

    “……”

    那晚儿的星光貌似格外灿烂,从那晚开始,他的心里似乎有了阳光照进来。

    是的,是谁说过,生命必须有裂缝,阳光才能照进来。

    他想,以后一定要坚强勇敢起来。

    从此,他试图用优异的成绩来换回父爱,但是,最终换回的只是绝望。

    因为,无论他怎么努力换回的都是父亲和姨妈看他时越来越冷漠鄙夷的眼神。

    他绝望了。

    彻底绝望了。

    从此一蹶不振,浑浑噩噩地度日如年。

    直到叶菱歌再次走进他的生命,他又是渴望又是疏远。

    她是自己的阳光。

    但是,他又实在不忍心让她来趟这个家的浑水。

    看着她一点一滴的努力,他试着打压她,疏远她,讽刺她,甚至羞辱她……

    可是,她似乎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

    他实在不忍心继续看着她单打独斗下去,他实在伪装不下去了。

    他是如此需要这样的菱歌站在自己的身边。

    是的,如此需要……

      唐子翼的眼圈泛红,无限怜爱地揉着她的秀发说:“一会儿午饭后,我还要出去一趟,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叶菱歌怔了一下,抬起头郑重地点了点:“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唐子翼微微一笑,有些诧异:“你也不问问你老公出去干什么吗?”

    叶菱歌满眼的温柔流淌:“你决定的事情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不必多问,只在家安静地等你平安回来就好了。”她莞尔一笑,“到了该跟我说的时候,我相信你自然会跟我说的。”

    唐子翼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紧紧地把她拥在了怀里。  

    接连两天里叶菱歌一直沉浸在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中。

    经过两天的思索,在第三天早饭后,她决定去找老太太。

    还没有走出大门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庄雅蓉。

    见她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叶菱歌忙招呼道:“妈,您来了啊!”

    “这一大早准备去哪里啊?”庄雅蓉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刚吃完饭,这不正要出去走走呢。”

    “子翼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叶菱歌微微一笑说,“妈,屋里坐吧。”

    庄雅蓉锐利的眼神在叶菱歌身上一荡,似乎想读出什么信息来,顿了一下,径直朝屋子里走去。

    叶菱歌沏了杯茶,双手奉了上去。

    庄雅蓉端起杯子,轻轻吹着浮沫,半响没有说话。

    空气瞬间胶凝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压抑滞闷,叶菱歌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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