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女人，够狠！一针见血……
谢雅莹却没接他的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明强，别闹了，我和何队只是碰巧遇见。”
高明强一脸的不可置信：“碰巧？怎么可能这么巧？嫂子，你就别瞒我了，我都看见了，你们俩刚才……”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谢雅莹一个眼神制止了。
谢雅莹转头看向我，苦笑了：“何笙，看来你的这位同事，想象力很丰富啊。”
我心里这个憋屈啊，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我正想解释，高明强却抢先一步说道：“嫂子，我跟你说，你别看何队平时一本正经的，其实……”
他还要继续爆我的料，我赶紧打断他：“明强，你小子赶紧把花送去，别在这儿瞎搅和了！”
高明强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说道：“哎哟，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嫂子，何队，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逛，回头再聊！”
说完，他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我和谢雅莹，面对着满商场的暧昧目光，气氛尴尬得能用刀切开。
“那个……你别听他瞎说，他这人，就喜欢乱开玩笑……”我试图解释，却感觉越说越乱。
谢雅莹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我也没有当真。”
她语气平静如水，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好像有点失望？
我心里更加烦躁，这女人，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那个……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去吃饭吧？”我提议道，这商场，我是待不下去了，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好。”
谢雅莹答应得很爽快，我却莫名地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冷淡？
我们来到商场附近的一家西餐厅，我点了牛排和红酒，谢雅莹要了一份蔬菜沙拉和一杯柠檬水。
看着她面前那盘绿油油的草，我突然想起高明强刚才的“嫂子”称呼，心里一阵烦躁，脱口而出：“你平时就吃这么点东西？难怪那么瘦！”
谢雅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习惯了。”
说完，她继续低头吃她的草，我却突然没了胃口。
这顿饭，吃得真是食不知味。
我偷偷地观察着谢雅莹，她依然低着头，沉默地吃着她的草，精致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却也格外疏离。
我心里更加烦躁，这女人，到底怎么了？
我努力地想要找些话题，但每次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她真的生气了？
是因为高明强的那句“嫂子”？
还是因为，我刚才那句不耐烦的话？
我越想越乱，越想越烦躁，索性直接把面前的牛排，一刀切开，大口地吃了起来，试图用食物，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谢雅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但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吃她的草。
吃完饭，我开车送谢雅莹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到了她家楼下，我停下车，转头看向她，鼓起勇气说道：“雅莹，你……”
我还没想好，该说什么，谢雅莹却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楼道。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阴影中，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和不甘。
今天的约会，真是糟糕透顶！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谢雅莹的微笑，谢雅莹的沉默，谢雅莹转身离开的背影……
我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我会如此在意她的感受？
难道，我真的……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动车子，油门踩到底，朝着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我需要冷静，我需要好好想想，我和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我洗了个澡，却依然无法平静下来。我打开电脑，试图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却发现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脑海里，全是谢雅莹的影子，她的微笑，她的皱眉，她解剖尸体时的专注，她分析案情时的冷静……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情绪中，我想要靠近她，想要了解她，想要……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猛地站起身，关掉电脑，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夜风吹拂着我的脸颊，带着凉意，也让我混乱的思绪，逐渐冷静下来。
我必须振作起来！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还有很多责任要承担，我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影响我的工作！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高明强打来的。
“喂，明强，什么事？”我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何队，不好了！局里出事了！”高明强的声音，带着几分慌张。
我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瞬间将那些关于谢雅莹的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何队，田永广场那边出事了！发现两具尸体，现场情况……有点诡异，你赶紧过来看看吧！”高明强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明显的惊慌。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好的预感像乌云一样笼罩心头。
“什么情况？说清楚点！”我抓起外套，边往外走边问道。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都是年轻人，被吊在田永广场后面的荒废舞台上，死状……”高明强顿了顿，像是努力组织着语言，“死状很惨，像是……被人刻意摆弄过……”
我脑子里闪过各种凶案现场的画面，但吊在舞台上，还被人刻意摆弄过，这样的现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妈的，又碰上变态了！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田永广场。夜色深沉，广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映照着斑驳的墙壁和破败的设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荒废舞台位于广场的角落，四周杂草丛生，几块破旧的木板歪歪斜斜地挡在入口处，像是随时都会倒塌。
我推开木板，一股腐烂的木头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走了进去。
舞台上，两具尸体被粗麻绳吊在半空中，随着夜风轻轻摇晃，如同被操控的木偶，诡异而恐怖。
男人身穿黑色西装，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他们的脸上画着浓妆，像是舞台上的演员，却早已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谢雅莹和高明强已经到了，谢雅莹正戴着手套，仔细检查着两具尸体，高明强在一旁记录着现场情况。
我走到谢雅莹身边，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谢雅莹摇了摇头：“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左右，死因是窒息，但具体情况还要等解剖之后才能确定。”
我抬头看了看两具尸体，他们的姿势很奇怪，男人被倒吊着，女人则是被绑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像是……
“像是芭蕾舞演员。”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舞台入口处，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头发高高盘起，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
“你是？”
“我叫夏小灵，市局的心理侧写师。”女人淡淡地说道，话音不带感情色彩，镜片后的双眼却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心理侧写师？我皱起眉头，说实话，我对这种“玄学”并不感冒，我更相信的是证据，是逻辑推理。
“夏警官，欢迎你加入我们专案组。”我礼貌地伸出手，她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握手的打算。
这女人，够拽的！
我收回手，心里有些不爽，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是办案要紧。
“夏警官，你刚才说，死者像是芭蕾舞演员，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试图从她那“高深莫测”的分析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夏小灵走到舞台上，绕着两具尸体转了一圈，然后指着女人的尸体说道：“她的脚尖绷直，膝盖向外打开，身体呈一个优雅的弧线，这是典型的芭蕾舞姿势。”
我又看了看男人的尸体：“那他呢？他为什么会被倒吊着？”
“这是一种羞辱，也是一种惩罚。”夏小灵的声音清冷，没有任何起伏，却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剖开了表面平静，直指案件最血淋淋的内核，“凶手想表达的是，男人，只是女人的附属品，是她的玩物，是她可以随意支配，随意丢弃的对象。”
我愣住了，这女人，够狠！一针见血，直戳要害，没有那些故弄玄虚的废话，却让人后背发凉。
高明强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他抓了抓后脑勺，一脸迷茫地问道：“夏警官，你这些……都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夏小灵缓缓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高明强：“这不是你能看出来的，这需要专业的知识和经验。”
高明强被她怼得面红耳赤，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心里却暗暗佩服，这女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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