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聚集下人
楚溪杳看向那被打懵了的小厮：“今日的这些胡言乱语，你还同多少人说过？”
小厮捂着脸跪在地上，没答话，眼珠四处乱瞟着。
楚溪杳一看他这心虚的模样便已经心知肚明了。
“被调到客院之前，你在哪个院里伺候？”楚溪杳冷声问道。
那小厮面上慌张的表情越发明显了，楚溪杳见状，冷笑一声。
“不说？”楚溪杳偏头看向雪柚，“去喊吴总管，让他过来瞧瞧这两个人原本是在何处伺候的，冤有头债有主，让他主子来处置他。”
雪柚应声离去，走之前还狠狠剜了那小厮一眼。
雪柚离开后，地上跪着的两人神情越发的不安，丫鬟回头看了那小厮一眼后，往前爬了两步，伸手拽住楚溪杳的裙摆，泪眼婆娑。
“少夫人，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她一边求情，一边拽了身后的人一把，想让那小厮和她一起，谁知小厮却是纹丝不动。
无法，她只能继续满面泪痕地哭道：“我弟弟他只是一时糊涂才说错了话，求少夫人饶了他，奴婢日后定会好好管教他的。”
楚溪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先前这丫鬟没有听信那小厮的话，反而一直在警告他不要乱说，楚溪杳原本不欲为难她，这会听她求情，心中怒火未见丝毫平息，甚至越烧越烈。
“一时糊涂？”楚溪杳面带怒色，“我瞧他说那些污言秽语的时候可是半点没有糊涂的模样，方才更是理直气壮得很！若人人都可以用糊涂当借口逃避责罚，还成何体统？”
丫鬟见她正在气头上，只得颓然地松了手，跪坐在地默然流泪。
不多时，吴总管匆匆赶来，见到楚溪杳后，躬身行礼：“少夫人，您找我？”
楚溪杳朝着那两人抬了抬下巴：“吴总管，我喊你来，是让你瞧瞧他们两个是从何处调去客院的。”
这些下人调动向来是由吴总管来处理的，他将那两人打量了一番后恭敬道：“这丫鬟先前是在厨房帮忙。这小厮原是西跨院三夫人那边的，三夫人嫌他动作太慢便调出来了，正好客院要人伺候，小的便将他们姐弟两个一起安排过去了。”
“三婶？”楚溪杳闻言，双目微眯，想起来先前三夫人在她这里受了气，若这小厮确实无人指使倒是没什么，若有人指使，只怕多半便是三夫人怀恨在心。
楚溪杳兀自沉思片刻后，对吴总管道：“将这两个人带到前院去，再把其他院里伺候的下人也全部喊过去。”
吴总管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听着楚溪杳语气不善，心中暗道不妙。
动静搞这么大，只怕是不能善了。
果不其然，等吴总管把所有下人聚集到一起的时候，各院的主子也被惊动了，纷纷赶到前院来。
看着外面空地上那跪了一地的人，陆氏蹙了蹙眉，朝着楚溪杳走去：“溪杳，这是要做什么？”
楚溪杳扶着她坐下后扫了院子里的人一眼，淡声道：“母亲，今日有人说我与人私通，言语污秽下流，儿媳便准备将下人们聚到一起，好好审问一番。”
陆氏闻言，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她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二夫人，毕竟二夫人是有前车之鉴的，先前在临台寺时二夫人便准备如此诬陷楚溪杳，没想到一次不成竟然还敢来第二次！
陆氏先入为主误会了二夫人，所以在二夫人也过来凑热闹的时候狠狠瞪了她一眼，将二夫人瞪得一脸莫名其妙。
楚溪杳坐下后，看向吴总管：“先将那小厮杖二十。”
吴总管领命下去，不多时便叫了护卫来，放下长条板凳后将人拖了上去趴着，一棍一棍结结实实落到了后腰上。
惨叫声在前院响起，三夫人过来的时候正是叫得最惨的时候，进门之前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片鲜血淋漓，顿时被吓得收回了目光。
“溪杳，这是怎么了？”三夫人进屋之后挨着二夫人坐下，轻声问道，“怎么搞了这么大的阵仗？那下人犯了何错药这般兴师动众？”
楚溪杳似笑非笑地看了三夫人一眼，笑意不达眼底：“三婶等着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十杖落下去，那小厮直接被活活打晕了，吴总管立马让人拎来一桶凉水对着他后腰的伤处泼下，直接将人又活生生疼醒了。
那小厮被人从长凳上拖下来之后，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三夫人正好往外面瞧了一眼，看到那小厮的惨状时，心里没由来的突了一下。
雪柚站在门口，冷冷看向那气息微弱的小厮：“少夫人问你，为何无故编排主子？”
那小厮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小人并非无故编排，少夫人与人私通乃是小人亲眼目睹。”
他声音不大，但前院此刻本就是鸦雀无声，一时间所有人将他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屋内，三夫人面色微变，悄悄扫了一眼楚溪杳，见楚溪杳没注意到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结果她这口气还没吐完，楚溪杳忽然转头看向她。
“三婶，吴总管说，这人原本是你院子里的。”
三夫人勉强地扯了下嘴角：“溪杳，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溪杳平静地移开了目光，“只是和三婶说一声，免得来日三婶怪我下手太重。”
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且逻辑不通的，三夫人却是听得心直直往下沉。
雪柚没理会他，而是转头将目光落到了其他跪着的下人身上：“少夫人问，你还将这些捕风捉影的话告诉了谁？”
方才那一句话已经耗尽了小厮所有的力气，此刻他趴在地上，根本无力回答。
雪柚见状，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些人里，但凡有听到过关于少夫人以及府中那位客人相关的流言的，全部站出来，若有隐瞒者，便与他一样，先杖二十。”
雪柚指向趴着的小厮，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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