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往事
没想到，原主的母亲竟是被人毒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凶手还逍遥法外。
苏寻雁面色沉重，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是蛛丝马迹也不好找，她问道：“陈姨娘，我记得娘生前就和爹爹感情不太好，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二小姐，贱妾自小便跟着夫人，所以对夫人的事还算了解。夫人还做小姐的时候，曾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相好，他们二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陈姨娘缓缓说道，神情缥缈，似乎陷入过往的回忆。
“那时，小姐与那位明公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有一次，小姐去山上寺庙拜佛，回来时遇到劫匪，恰好碰上将军回京，将军把那些劫匪打跑救下小姐。”
“没想到，将军对小姐一见钟情，并为了小姐在淮州停留数日，后来更是不顾小姐的反对上门求亲。”
“后来有一次，将军给小姐写信，说他将要回京，临行前要见她最后一面，自此便不再纠缠，但小姐只能一人前去。”
“贱妾放心不下，可拗不过小姐，她不愿再与将军纠缠，决定一次把话说个明白。”
“贱妾记得，那日淮州下着大雨，见小姐迟迟不回贱妾心中担忧便去寻她，没想到小姐已被将军的马车送了回来。”
说到这，陈姨娘表情沉重，一脸悲戚模样。
“小姐自回来后便不吃不喝，闷闷不乐，常常以泪洗面，后来她主动与明公子解除婚约。某日，小姐在房中寻短见，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救了下来。再后来，将军命人来到赵府给小姐传了句话，小姐便答应嫁给将军了。”
听到这，苏寻雁心中震惊，若她猜得不错，苏慎当年应该是强迫了赵如君，所以她才会和那位明公子解除婚约。可她后来又为何嫁给苏慎呢？
“你可知当时那人传的什么话？”
陈氏摇摇头，“小姐不曾说过。”
这一番话信息量实在太大，苏寻雁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自她来到这里，她还没跟那个便宜爹打过照面，现在，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男人。
“陈姨娘，多谢你把这些事告诉我。既然我已经知道娘亲是被人毒害，那便一定要找出凶手。”
陈姨娘轻叹一声，“二小姐，贱妾知道如今您已经长大，可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当年伺候夫人的丫鬟奴仆也都没了音讯，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她说的这些，苏寻雁又何尝不知道，可她自来到这里时就已经决定，要为原主报仇雪恨，既然原主的母亲也是遭人毒杀，那她便不能坐视不理。
“姨娘放心，此事急不得，我自有分寸。”
看着面前这个容貌颇似夫人的女子，陈姨娘一时间感慨万分，“若夫人当年像您这般有勇有谋就好了。”
苏寻雁不知如何作答，她能感受到，原主的母亲是个十分坚强的人，之所以落得这般下场，只是太过良善罢了。
送走陈姨娘，苏寻雁自己静静地坐了许久。她突然觉得很难过，不知是为原来的苏寻雁难过，还是为她的母亲难过。
第二日，苏寻雁一大早就被碧萝叫起来，因为今日依例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对于这种规矩，苏寻雁无力吐槽，这怎么弄的跟皇太后一样。昨夜她思虑太多没有睡好，今天醒来眼下一片乌青。她任由碧萝给她梳妆打扮，收拾妥当后便去往上房。
来到老夫人房中，里面已经坐了许多人，不过都是女子，这群莺莺燕燕，真像皇上选妃一样，各个模样标志，若是她们不张口说话倒也挺赏心悦目。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总有人不想让她安生。
“姐姐，你怎么来这么晚，让我们好等。”
苏寻雁闻声望去，认出这是苏兆正妻的女儿，苏瑶。她心道，瞧这姑娘模样娇憨，声音也清脆好听，可说出的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呦，祖母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发话了？”她嗤笑道。
“行了，你们两个，大小也不差几个月，怎么一见面就掐架。”大房夫人扯扯苏瑶衣袖，笑着圆场。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抬眼看看她，问道：“二丫头，怎么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谢祖母关心，孙女无碍。”她淡淡回道。
苏婉莹悄悄打量着她，几日不见，发现她的模样越发好看，虽着装清雅却散发出别样的气质，只是静静坐在那就引人注目。她心中妒忌，面上却带着笑，“妹妹，近几日都不怎么见你出来，在房中忙些什么呢？”
苏寻雁面无表情，丹唇轻启，“与你无关。”
“你……祖母，您看她，我只是关心关心她，她居然这样对我说话！”
老夫人难得没有动怒，她沉声道“行了，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要事嘱咐，都消停些吧。”
苏婉莹朝她飞来一个眼刀，却遭到她的无视。
“下月初丹阳长公主在府中举办牡丹宴，上前长公主给咱们苏府也下了帖子，你们几个丫头提早准备准备，莫要给苏府丢了脸面。”
此话一出，众人眼前一亮，这牡丹宴说是赏花，到时京城中的各家公子小姐都会到场，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宴。
对于这种热闹，苏寻雁并不感兴趣，她神情恹恹，“祖母，我就不去了。”
苏婉莹两眼提溜一转，忙说道：“妹妹，这可是长公主的邀约，你怎么能不给面子。”
“......”苏寻雁满头黑线，她就不明白了，这女人是一会儿不找茬就不舒服吗？
老夫人点头道：“嗯，婉莹说的不错，不可拂了长公主的美意。”
苏寻雁无语望天，这个长公主都不一定认识她好吗？
老夫人又嘱咐了几句，众人便散去。
苏瑶亲热地挽着苏婉莹的胳膊拍着马屁：“大姐，凭你的才貌，这次牡丹宴上定能大放异彩。”
苏婉莹面上得意，她的才貌在京城贵女中是排得上名的，这也是为什么上苏府向她提亲的人把门槛都快踏破了，可那些男子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她中意的，只有沈文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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