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章 无限流修罗场
“你的对不起很廉价。自知有错，但过而不改，有意义吗？浑序。”虽然AI未再有什么动作，但他的声音却没丝毫变化，依旧是那样的冰冷和疏离。
007睫羽一颤，手指缓缓拢紧。
“放开。”AI冷漠道。
007自然不能放，他知道自己一旦放手了，他和AI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我……你听我解释，AI。”
说完007转到了AI面前，他与AI那双静蓝色的眼眸对视，咬咬牙举起右手两指沉声道：“我发誓，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没有背叛过你，真的。”
AI没说话，只注视着举起手眼神真诚到似乎要把心挖出来的浑序，神色没有任何波澜，看不出他是信还是不信。
“我喜欢的一直是你，AI。”007声音沙哑似破了风的洞。
“是吗？”AI嗓音淡然道。
“是。”
“喜欢我会在我之后与他人发生关系，会挡在你的旧情人面前怕我伤害他，这就是你的喜欢，还是说你把我当成了你三妻四妾里的其中一员？浑序，你真觉得我AI非你不可么？”
007蓦地抬起头。
他抓住AI的肩膀声音发颤道：“我没这么想过，真的，我知道我以前没责任心，浪荡成性，但我遇到你之后真的没再想和别人在一起。”
“是么？那第五个人格和第六人格呢？”AI语气平静道。
007一怔，脸色微微发白。
“那个精灵人格，你与他也发生了关系。”AI薄唇翕动。
当时AI为什么说出那句话也与这个有一定关系。
因为AI看到了精灵人格的回忆。
虽然他知道这是第五个人格故意让所有人格看到的。当时AI就已经很动怒了，但他一直忍着，直至他去寻浑序，浑序再次挡在了伏仚的面前。
007拢紧力气，道：“我承认，这件事是我错了。小精灵那次，是我想趁着一号……也就是另一个你，失去记忆比较蠢的时候反攻羞辱他一次，所以才动了这个念头，是我错了。”
AI沉默看着浑序没有回应。
007攥紧了AI的手，哑声道：“我知道这样很卑劣，对不起。”
“你认为我指的是这个吗？”
007手指一顿。
AI注视着浑序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因为上下问题动心思可以，甚至哪怕你给我使任何小动作，偷袭打晕我，我都能接受。但你把你的身体当成了一个玩具，你认为不与别人成亲随便玩玩就不算是出轨了么？”
“对不起。”007垂下头。
“你被强迫与你无关，错不在你，错在我。但你主动和别人在一起，我无法接受，若你想要的自由是这一种，那你我还是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说完AI抬脚就要离开。
“我错了AI，我向你认错，我发誓，我以后永远不会再和任何人主动在一起，哪怕握手都不会。”007急迫道。
“AI，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007注视着AI，眼眶都有些发红，“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是我第一个心甘情愿在你身下的人，AI。”
这话是007从没有说过的。
哪怕他心里再喜欢，也不会说出这种话。这就相当于007拉下脸唤AI老公一样的程度，007是说不出来。
但现在他对着AI说出来了。
AI望着面前紧紧攥着自己衣袖的浑序，过了许久，道：“那么，你的其他旧情人呢？”
“什么？”007愣了几秒。
“我可以接受你所有的坏毛病，可以接受你偶尔的反复无常，也可以接受你的贪玩，懒散，任性和胡闹。但是我想要的是一心一意的专情，你若还喜欢你的其他旧情人，我就不可能接纳你，你只能选择一个，你还爱他们吗？告诉我。”
“我……”007缓缓摇了摇头。
AI眼底眸光涌动，他继续注视着浑序道：“既然不喜为何还要挡在另一个人格面前，频频帮他。”
“我……因为我亏欠他。”007低声道。
“只有愧疚？”
“只有愧疚。”007睫毛微微抖动。
“对于那个唤做阑燧的人格也是？”AI语气淡然道。
“嗯。”007继续颔首。
其实007心底还有一点别的感觉。
但他既然已经选择了AI，那么对于过去就要彻底斩断。而此时此刻的007并不知道，在他身后遥远的某处树林后有一道白影掠过。
007还沉浸在此刻压抑的氛围中。
“那如若未来有一天合体，我真成了你的仇人一号呢？你会怎样？还会如当初那般忽然对我冷脸以对，兵戎相见么？”
“不会。”007握着AI肩膀眼神坚定道：“无论你是谁，哪怕你真的是一号，我也和你在一起。我用我的一切来起誓，决不食言，否则随你处置。”
“好。”AI道。
听到AI这话007眼中登时闪过惊喜的激动，小心询问道：“你，原谅我了？”
但AI却没回答而是向着前方走去。
007还以为AI还是没同意，连忙小跑两步快步跟上他，还未等007开口就听到AI平淡的嗓音：“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行，那你考虑，我就在你身旁跟着你。”007顿时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AI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这次007可就热情且狗腿多了，一路上不停跟AI说着话，哪怕十句里偶尔AI才会回一句，甚至可能就只是一个‘嗯’，007都能激动半天，然后话就更多了。
AI缓步走在前面，目不斜视。
他的双手负在身后，手指摩挲间仿佛在摩挲着某样无形的东西。但其实也确实有，而那个无形的东西便是浑序当年给他雕刻的那块定情小石头。
之前AI当着浑序的面摔碎了它。
但其实没有摔。
这块石头AI一直没有离身过，摔碎的也并不是它。他当时之所以那般态度，为的就是让浑序清楚自己对此事的容忍程度，自己的底线在哪。
只有彻底失去一次，才会懂得珍惜。
才会长教训。
虽然AI也很愤怒，但是冷静压制住了这股愤怒。因为愤怒是最无用的情绪，甚至它会促使你做出错的选择，失去你想要得到的人。
既然想要得到浑序，那么就只能接受他的一切缺点，比如多情，并解决掉。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AI，你饿不饿？”007在倒着走，这样才能一直看着AI。他边看AI边从自己空间里掏吃的，这些是他力量解封后空间也解封后找到的所有他喜爱零食。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算了全给你！”007把自己存货全塞给了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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