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吃,你给我吃


  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沈知远没一会儿就又感觉到了赵卫东的异样。

  他顿时浑身汗毛倒竖,用力推赵卫东,“你该去上工了!”

  “不急,再来一次,就像刚才那样,好不好?”赵卫东食髓知味。

  原来,就算只用那里,都能舒服得他头皮发麻。

  沈知远又香又软,身上又凉凉的,大热天体温没一般人那么高,抱着他的感觉好极了。

  赵卫东鼻息急促,呼吸更加灼热,变得有点急躁,将人抱得更紧,躁动的在沈知远身上磨蹭。

  虽然沈知远答应了他以后可以“蹭一蹭”,但对这件事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此刻就像身上有千万只怕一在爬一样,汗毛倒竖浑身不自在,难受极了,直接向后一个肘击,打在赵卫东的肋下。

  “唔……”赵卫东痛哼一声。

  “松开,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沈知远故意用恼火的语气,“还说爱我,我看你只顾着自己舒服,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也不尊重我!”

  “没有的,”这个罪名赵卫东不敢背,所以不敢再强行禁锢着他,松开胳膊坐了起来,还把冷着脸的沈知远也轻轻扶了起来。

  原本他坚定认为身体不舒服只是沈知远不愿意让他碰的借口而已,但是看到沈知远脖子上还痕迹明显的一片红疹,赵卫东一下满怀愧疚。

  手伸过去轻摸,忍不住心疼,“是疼,还是痒?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送你去卫生所。”

  “不用了,你哪有空,”沈知远拍开他的手,“而且只是头晕没力气而已,还有点喘不上气,按照经验来看,等到晚上它自己就会散,不用吃药。”

  “那就好。”赵卫东眼睛看着沈知远,瞳孔乌黑发亮。

  沈知远这会儿心情不好,不待见他,“看什么,你再不去上工,不怕你爸妈来把我们捉奸在床?”

  “我可以亲你吗?”

  “不——”

  赵卫东已经捧住了他的脸,激烈索取,像一只热情的狼狗。

  再分开时沈知远气喘吁吁,没什么力气的抄起枕头砸赵卫东的脑袋。

  这点力道就跟小猫撒娇一样,赵卫东毫不在意,只是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脖颈里,像撒娇又像警告,“他们要是来找你,不许搭理他们。”

  沈知远刚要开口。

  赵卫东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咬他脖子一下,语气霸道,“也不许去找他们。”

  沈知远臭着脸没说话。

  “我走了,中午我拿鸡蛋给你吃,你在小树林等我,好不好?”赵卫东最后咬一下沈知远的嘴唇,还一下红了脸小声说了一句“乖乖的”,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后还把门帮沈知远关上了,像是防着他走后贼会进来一样。

  神经啊,想热死谁。

  沈知远眼皮跳了跳,恼怒的下床走过去把门打开,看了一眼,赵卫东的身影已经走得看不见,毕竟虽然赵卫东嘴里说时间不急,但已经耽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死小崽子。沈知远磨了磨后槽牙。

  然后走进去找了套衣服,打水洗澡——他的大腿现在那种怪异的感觉都还挥之不去:热的,麻的,潮湿的。

  草!

  .

  “卫东哥,你刚才去哪里了,第五生产队派人来找你了,说他们左等右等没等到你去,还以为你不去给他们拉谷子了呢!”

  赵卫东一回到晒谷场,负责晒谷子的两个小青年就焦急的跑过来汇报消息。

  “刚才肚子痛。”赵卫东面不改色淡淡的,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握把发动拖拉机,很快突突突的声音就笼罩在整个晒谷场。

  两个小青年看到这么拉风的场面,哪里还顾得细想这件事真还是假,眼睛放光的看赵卫东坐上去,握扶手,挂档等动作,左一句“卫东哥”右一句“卫东哥”的套近乎,就想改天能坐一次拖拉机,感受感受那种滋味。

  “想坐也行,以后离沈知远远点。”高冷的赵卫东终于搭理他们。

  “啊?为什么啊?”

  “是啊,卫东哥,这个事和坐你的拖拉机,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两个人都面露为难,显然极为不情愿,不舍得远离沈知远。

  赵卫东脸一沉,冷笑,“不为什么,我不乐意载乱勾搭别人对象的人,不行啊。”

  “呃……”

  “行,行……那我们——”

  话说到一半,赵卫东已经火气很大的一松油门,径直开拖拉机走了。

  两人被甩了一脸尾气和灰尘,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挠挠头,衡量了会儿,“……那我们以后还是少跟沈知青说话吧?”

  不是为了坐拖拉机,而是他们实在是有点怵赵卫东,刚才他发火的样子,真的好凶。

  .

  赵卫东一路开着拖拉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第五生产队的水田,社员们早就翘首以盼,焦急得很,见他终于来了,第五生产队的队长刚想发点牢骚。

  赵卫东下了拖拉机说,“对不住,刚才忽然肚子痛。”

  第五生产队的队长看了看他的脸色,看他没什么表情,一下就默默把所有话吞了回去。

  显然,赵卫东的心情不好,他还是别得罪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为好。

  他清了清嗓子,“对对,天气热,卫东同志要注意身体啊,别被晒中暑了,你要帮每个生产队运谷子,也是辛苦了。”

  “没什么,这是我的义务,您客气了。”赵卫东帮忙把谷子装好车,就利落的开着拖拉机走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第五生产队引起的波涛。

  大姑娘小姑娘,好多脸红红,春心荡漾。

  有人胆大一点,夸赵卫东“真有型”。

  这些,开着拖拉机的赵卫东并不知道。

  其实他刚才不是故意“有型”,只是习惯了沉默寡言,而且他心里一直想着事,恼着那两个小青年。

  一看他们就对沈知远色心不死。

  是了,都是这些人勾/引沈知远,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没有他们勾/引,沈知远也不可能不对他专一!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中午,放工了。

  不过也只是大家放工了而已,赵卫东还没,他刚装上一车谷子,要送到第十生产队的晒谷场,从下工的王秋凤他们面前经过,稍微停下来。

  王秋凤心疼儿子,但在一众人面前,又特别骄傲自豪,“那卫东,我给你留饭菜,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菜没?妈给你做上!”

  赵卫东握紧了一下扶手,“妈,我想吃煎蛋,中午我就不在家吃饭了,忙,你帮我把饭菜装进饭盒里,等会儿我回来拿。还要一壶金银花茶,不要放糖。”

  “唉!好,好,妈知道了!”王秋凤在大家瞩目中挺直腰杆咧着嘴大嗓门,“哎怎么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了,不过放心,妈一定让你吃得饱饱的,继续为大家服务!”

  “谢谢妈。”赵卫东开着拖拉机走了。

  .

  沈知远吃过午饭后,就跟大家说反正他今天没事干,不能上工,不如出去找蝉蜕卖钱补贴一下,然后在知青们怜爱欣赏的目光中出门,来到小树林。

  本来是个借口而已,但等人太过无聊,沈知远还真的干脆找起了蝉蜕。

  这个年代纯天然无污染,虫子很多,尽管村里小孩也经常会来找蝉蜕卖钱补贴家用,但等赵卫东到来的时候,沈知远还是攒到了一小把,挺有成就感。

  “你再不来我都要被蚊子吸干了。”沈知远朝赵卫东走去,还展示了一下叶兜子里的蝉蜕,挑眉一笑,“怎么样,应该能卖一毛钱。”

  赵卫东夸,“很厉害。”

  心里,却是不好受,忍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咬着唇说,“我会努力赚钱的,以后你不用做这个,很多碰了会很痒的毛毛虫,还有蛇。”

  看到沈知远吃苦,他会心疼,会愧疚,觉得自己没用。

  而且赵卫东更怕的是沈知远会因此觉得他没用。

  他怕自己在沈知远那里又失去一样价值,他希望沈知远向他要钱,依赖他,不论是体力活,还是金钱,越依赖他,他越有安全感。

  沈知远耸耸肩,找个地坐了下来。

  赵卫东坐在他旁边,摸了摸沈知远额头上的蚊子包,“对不起,让你等久了,我被人留了会儿,不过他们给了我这个。”

  他从裤兜里掏出两个水煮蛋,一根煮玉米,递给沈知远后,又打开手里的饭盒,放在沈知远面前,“饿了吧,快吃吧。”

  饭盒很大,还有三层,上面两层是菜,最下面一层是白米饭,这份量已经足够惹眼。更令人眼睛一亮的是菜色也很豪华,紫苏炒鸭肉,炒空心菜,三个煎蛋,煮冬瓜片,全都油光水亮的,油水很足,白米饭都拌了点猪油。

  沈知远肚子一下就叫了起来,毕竟中午吃的那点稀粥早就消化掉了。

  赵卫东把筷子塞到他手里,“饿了就吃吧,这两个煮鸡蛋也给你吃,我帮你剥蛋壳。”

  沈知远接过筷子。

  刚吃了没两口,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腰,一个剥好的鸡蛋抵在唇上,还有小崽子的指尖,压着他的唇。

  小崽子半跪在他身后,贴着他狗一样不安分,蹭他拱他,“吃饱了弄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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