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康熙问话

午膳过后，因为这次出行没有带多余的衣服，所以这准备的房间布尔和也就没有上床休息，只是靠在榻上的那个大迎枕上小憩了一会后，没事干，就打量起这慈宁宫的装饰了。

历嬷嬷见到自家格格无聊的模样，也不点破，只是对着她介绍起这慈宁宫的装饰，哪样是什么料子出自哪里，什么花纹，以及什么样的场合适合什么样式的花纹。

这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又加上格格不能随意出门也不能躺着休息，历嬷嬷就抓紧机会因材施教了。

要数这天底下最名贵最好的布料，那肯定是出自这慈宁宫太皇太后这里。不仅仅是因为太皇太后身份、地位崇高，还因为当今皇帝是一个极为孝顺之人，有什么好东西他都会先送进慈宁宫和慈仁宫。

尤其是慈宁宫，那可是独一份，每次有什么时兴的、好玩的、好看的，可会第一时间进入这里的。历嬷嬷之前在慈宁宫也是见过世面的，对于这些东西也是如数家珍，所以教起布尔和那也是头头是道。

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让布尔和开开眼界，熟知了更多关于布料方面的知识，还能够亲身看到，这也就是在皇家，除了这里就是满清再厉害的大臣家也找不到这样齐全的了。

布尔和这边一个教一个学，气氛很是热闹。而隔壁佟佳格格那里，现在却安静不少，不是佟佳格格睡着了，而是她正在轻声和自己带过来的嬷嬷一起嘀嘀咕咕计划着什么呢。

这几个格格的身边都被苏嘛安排了大宫女在外间候着，其中佟佳格格那里还多安排了一个小宫女，只是室内佟佳格格和那嬷嬷的声音比较小，所以她们也听不见在说什么。

不过，苏嘛姑姑提前交代过要认真观察，所以两人也没有懈怠，只是那小宫女却是在暗处，大宫女在门口守着呢。

不一会儿，佟佳格格带过来的嬷嬷要了一盆水，说是给佟佳格格洗洗脸上的胭脂，还要了一份口脂，说是等休息好后点涂一下，更显精神。

这些都是之前苏嘛姑姑早就交代过的，大宫女立马就将东西提供了，并且还跟着一起将物件送了进去。可是进去的时候，大宫女却是发现，佟佳格格正从荷包里拿出自己带来的口脂呢。

大宫女瞟了一眼，感觉好奇，却也没有多看，所以身后那嬷嬷也就没看见，只是让大宫女忙完后出去了。

大宫女在门口左想右想，感觉还是不对劲，这慈宁宫提供的口脂虽然不错，可是太皇太后常年礼佛不热爱这些，所以宫里上好的口脂肯定是分给那些得宠的娘娘们了。慈宁宫如今备着的，都是宫中一等宫女的份例罢了，和宫外这些大族格格们用的比起来，那肯定是不如的。

既然佟佳格格荷包里有上好的口脂，那为什么还要找她要一份口脂呢？

想到苏嘛姑姑的交代，大宫女越想越觉得需要汇报，就让那暗处的小宫女替自己盯着，亲自去正殿那里找苏嘛姑姑将事情说清楚了。

苏麻喇姑可是在这深宫里待了几十年的老人了，这点小把戏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让大宫女继续盯着，她却准备等太皇太后醒了之后再将这事报上去。

这事说大了就是品行不好，没事挑事，往小了说就是姑娘们之间的恶作剧。可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不信这些格格的家中没有猜出什么来，就这样还敢有一些小动作，不是她自己胆大妄为就是家族给了底气认为非她不可。

苏麻喇姑可是知晓真相的，这几个格格，最终还是要等下午大师进来后才能知晓结果的，她们如今跳的越欢，以她看，那成功率就越低。她可不信虚凤会是佟佳格格这样品性的人，以她看最有可能的是钮祜禄格格，就是乌拉那拉格格也比这佟佳格格的希望大些。

未时过半的时候，主殿里来宫女通知说太皇太后已经醒了，派人过来看看几位格格如今休息好了没。

西厢房里，几位格格听到了这话，都连忙整理好自己跟着开门出来，准备去正殿。就在这时，佟佳格格带着的嬷嬷却仿佛不小心似的，脚崴了一下，接着倒向了旁边的布尔和身上，被历嬷嬷眼疾手快的给扶住了，可是那嬷嬷手上的口脂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却抛向了布尔和的旗袍上。

一瞬间，针落可闻，众人眼睛盯着那口脂沿着布尔和的衣襟向下落，直接将布尔和的整套月白色旗袍中间染上了一条艳红色的长痕。

接着董鄂格格倒吸一口凉气，钮祜禄格格的脸上也染上惊讶之色，这乌拉那拉格格的旗袍被弄脏成这样肯定是不能穿了，但是她们进宫来的时候没说可以允许带换洗衣物，所以一时之间还真的没办法找出新的一套给布尔和换上。

佟佳格格身边的嬷嬷见到自己闯祸了，感激对着布尔和躬身道歉：“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乌拉那拉格格，老奴刚刚脚崴了，来不及稳住身体，这口脂老奴刚刚正给格格用呢，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这就将你的旗装染污成这样，真是对不住。”

佟佳格格也上前来拉住布尔和的手：“哎呀，乌拉那拉妹妹，是我的嬷嬷犯了错，真是对不起啊，害得你的衣服被弄脏了。这事你怎么惩罚她都行，我绝无二话。”

一开始布尔和还以为对方是真的不小心，可是这佟佳格格一过来，一说话，她就清楚实情肯定不是自己所见到的那样了。这一股白莲花的味道，和之前研究室里新来的一个女同志一模一样，真是让她一见到就有些犯呕呢。

不过这会功夫没时间计较这个了，自己这衣服弄脏了就不能去见太皇太后了，这自己是以侍疾的名义进宫的，要是就自己一个人不去，到时候会不会影响乌拉那拉家。

还不等她再多想，转角处看了一会的苏麻喇姑过来了，她对着布尔和行了一礼：“乌拉那拉格格，请随我来，太皇太后让奴才带你过去处理一下。”

接着又对还站在西厢房门口的三位格格道：“还请几位格格过去吧，太皇太后已经等着了。”

佟佳格格在苏麻喇姑出现后就不再开口，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不确定刚刚苏麻喇姑听到看到了多少，也不清楚她真不知道这事是自己故意做的。只是苏麻喇姑临走前看的那一眼，让佟佳格格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另一边苏麻喇姑将布尔和带到了一个空房间里，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宫女，手里捧着盒子，盒子上面是一套保存完好的蒙古少女服饰。

苏麻喇姑笑着说：“太皇太后清楚你的衣服弄脏了，心疼你没有衣服穿，就将自己年轻时做的一套蒙古袍子送给你，这里还有一些头饰，老奴的手艺还行，让老奴伺候格格换衣吧！”

布尔和听完只觉得受宠若惊，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孝庄的衣服，即使是她年轻时不要的，那也是好多人争抢不来的。她一个黄毛丫头可不能要这些，这不是特意显示自己的特立独行吗？

想到这里，她连连推迟：“不，不，不，这是太皇太后的心爱之物，奴才怎么能穿呢，这不合规矩，奴才不敢要，还请姑姑赶紧收回去吧！奴才就在这里待着吧，请姑姑和太皇太后告一下假，奴才衣衫不整不方便去正厅了。”

苏麻喇姑按住布尔和连连摇摆的手，语重心长道：“长者赐不可辞，这是太皇太后特意吩咐的，奴才可不敢反驳。太皇太后还说想要看看格格穿上这身衣服，到她跟前让她看一眼呢，格格可不能再推辞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布尔和也就不再拒绝，而是任由历嬷嬷和苏麻喇姑一起帮忙装扮起来。

此时的正厅里，太皇太后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仍旧乐呵呵的和钮祜禄格格聊着，只是内心怎么想，谁也不清楚。

同一时间，康熙和太子以及提前邀好的普渡大师也正从乾清宫往慈宁宫方向走来。

这几天宫中康熙早已下旨不许乱走动，又加上梁九公和玄一的调查，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所以今日皇上出行，一路顺畅，再也没有那些娘娘们偶遇或者送汤水的戏码了。就是慈宁宫也在康熙的要求下，清净了不少。

布尔和很快就被打扮好了，见到镜子里那不一样的自己，布尔和也在暗暗赞叹自己这辈子的好颜色，这穿上这蒙古装，要是不说，可不就是一个妥妥的蒙古小美女吗？

苏麻喇姑见到这样的布尔和也是眼中惊喜连连，没想到这个乌拉那拉家的格格这样适合这套衣服，看来主子的心思没有白费，这套衣服穿在乌拉那拉格格身上不仅将她衬得气色更好，还让衣服都增添了几分美丽。

布尔和已经梳妆好了，就由着苏麻喇姑带着去了正厅。

小宫女刚刚掀起珠帘，孝庄就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一个标致的蒙古小格格，活脱脱她当年的影子。见此，孝庄对布尔和的喜欢简直都快要溢出眼睛了。

布尔和进来时，其他三位格格见此也都惊讶不已，没想到乌拉那拉家的格格穿上蒙古装这样活泼可爱。惊讶过后，佟佳格格就更是嫉恨了，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将她的衣服毁掉了，她还能另辟蹊径成功脱身，她的运道可真好。

不过转念一想，苏麻喇姑及时出现拿了这样一套蒙古装给乌拉那拉格格，那肯定是太皇太后示意的，那么自己做的事情被太皇太后知晓了？越想，佟佳格格的心就越慌，脸也渐渐白了起来。要不是多年的规矩支撑着，估计早就坚持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了。

孝庄见到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内心对于佟佳格格更是看不上眼了，就这样的小胆还敢在慈宁宫作恶，真是不知所谓。比起她堂姐那真的是多有不如了。

还不等太皇太后叫布尔和入座，外面就传来小太监的传话声：“回禀太皇太后，皇上和太子来了。”

孝庄见此，眼前一亮，“快让他们进来。”

几个格格连忙起身，这皇上来了她们还坐着，还讲不讲规矩了？再说，她们也没想过还能见到皇上的面，虽说每年年节的时候宫中摆宴她们都见过皇上，可是那也只是远远的见一面，像今天这种近距离见面，还真的是不多见的。

当然这几个格格是要除去布尔和的，她还真的是第二次见康熙，不过大概因为是第二次近距离见了，所以她的心态还是很稳的，没有像旁边几个格格那样慌张，孝庄无意之间看见，对布尔和的满意程度也就更加深了一些。

其实这主要归功于布尔和是现代人过去的，在现代讲究人人平等，就是那国家领导人接见平民百姓的事在现代社会那也是经常见到的，更不要说领导还经常上山下乡深入百姓生活中去走访了。

就是布尔和前世的时候也是跟随研究院领导们一起迎接过国家领导人来访的，那领导人除了身上的威势重了些，看起来就是位高权重之人之外，其他和正常人没啥区别，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

上一次在慈宁宫碰见康熙的时候，一开始布尔和确实紧张了一瞬，可是最后发现，当今升上在太皇太后面前的表现和正常的孙子在祖母面前的行为没啥两样。

也就是那一刻，她突然就不紧张了，她对皇上还是敬畏，可是骨子里的害怕却是直接消失不见，再也难寻。这也让布尔和这一次在听见康熙过来后，还能一直保持稳定平和的心态，而不是随大流似的慌慌张张，就这一点很快就被敏锐的孝庄察觉了。

只能说不愧是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老太太，别看她年纪大了，可是能力却还是不容小觑的，就布尔和这一个镇定的表现，就这孝庄看到了她骨子里那骄傲。

不是一般贵女那种表于浮面的骄傲矜持，而是骨子里身为满族贵女的骄傲。

这一点，真的很仿她，她要不是骨子里的那股坚韧劲，早就在皇太极宠爱姐姐，忽视福临的时候崩溃了，也就不会有一扶福临登位，二扶玄烨登基，还支持他斗鳌拜、平三藩了。

这个姑娘可真是对自己的胃口，要不是年纪过于小了，这太子妃的位置非她莫属。

康熙很快大踏步进来，见到皇祖母站在那里等着自己，连忙带着太子上前行礼：“给皇祖母/老祖宗请安，皇祖母/老祖宗吉祥。”

待孝庄叫起后，康熙连连询问：“皇祖母今日用饭香不香？睡的好不好？”

在听到孝庄回答都好，还向苏麻喇姑确认后，康熙才停下一连串的关心。

孝庄也顺势问起了跟在康熙身后一起过来的普渡大师：“玄烨，这位是？”

康熙眼眸含笑却还是认真介绍：“这是有名的普渡大师，最近在京郊的寒拓寺挂单，他也是有名的杏林高手，朕今日请他来也是想请他为皇祖母看看身体。”

普渡大师上前行了个佛家礼：“女施主，老衲有礼了。”

孝庄见此也是对着普渡大师微微点头：“大师有礼，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今日能有幸得到您的查探，乃是哀家之福。”

孙子如此孝顺，孝庄岂有不依之理，在康熙说完后就准了一会普渡大师的诊治。

接着就是几个格格对着皇上和太子行礼问安：“奴才给皇上请安，给太子请安。”

康熙见到三个满族旗袍装的少女和一个蒙古装扮的小女孩微微一愣，不过在见到太皇太后那眼神“一会儿再说”后，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含笑的说了声“起吧。”

几个小丫头连忙道谢：“谢皇上恩典。”

皇上和太皇太后都没有吩咐退下，几个格格也就只能规规矩矩低着头站在一旁，还是太皇太后看见了，连忙对着康熙到：“皇帝啊，这几个小姑娘今日陪着哀家说话，让哀家今日可是高兴呢，待会她们回府可要好好赏赐一番呢。”

康熙听到这话，那是一瞬间就领会到祖母的意思了：“哈哈，那是肯定的，就是皇祖母不说，朕也会赏赐的，她们今日能逗皇玛嬷开心，也算是替朕尽孝了。”

沉吟了一会，康熙出声对着几个小丫头道：“这都是哪家的？上前来说说，朕认一认。”

这次是按照距离康熙远近开始上前介绍的，为首的就是钮祜禄家的格格，她上前一步对着康熙行礼：“奴才是钮祜禄家的，阿玛是果毅公遏必隆。”

康熙见到她规矩不错，说话也是言简意赅，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关于家中行几？平日里学习什么的话题，在钮祜禄格格全部都简洁的回答后让她暂时下去，等下一个上前。

下一个就是董鄂格格，从康熙和太子进殿后她其实就已经开始紧张了，这会功夫那衣袖都被自己的小手拽的皱成了一团。

见到钮祜禄格格微微退后几部后，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的请安行礼：“皇上吉祥，奴才、奴才是董鄂氏，奴才阿玛是议政大臣、内大臣费扬古。”

听到费扬古三个字，布尔和微微愣了一下神，因为自己父亲也是叫费扬古的，不过听说满清叫费扬古的人还挺多，想来这也是其中一个吧！

太皇太后一开始还以为是这个董鄂氏是彭春那边的嫡女，没想到确实鄂硕的孙女，那么也就是那董鄂氏的亲侄女了，她就说为什么之前总感觉和那董鄂氏长相神态都很像，侄女效姑，肯定会很相像。不过这也直接确定了这个小姑娘不会是太子妃的人选的。

虽说费扬古是一个人才，可是当初福临独宠董鄂氏一事，伤害的人不知凡几，就是在场的，康熙和琪琪格也都是主要受害人，这个小姑娘既然是这么个身世，那肯定是不会入选的。

太后也才知道原来这个董鄂格格和那个董鄂氏还真的有关系，对她就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要不是身份所累，她肯定会直接命人将她轰出宫外的。

其实康熙这一次叫她进来还真的是凑数的，因为董鄂费扬古之前立下的汗马功劳，虽说知情人知晓是因为董鄂皇贵妃之事给皇家赔罪，可是更多的是那些外人不知情者，到时候会误以为自己不是一个秉公处理、公平公正的君主。

为这，康熙准备施恩给他家的女儿身上，来宫中镀一层金，再给她找一门好姻缘，这样大家就都清楚自己将事情翻篇了，是一位英明、大公无私的君王，到时候才会有更多人为皇家，为朕效忠。

康熙也就顺大流的问了一句她父亲身体好不好之类的就让她退后了，实在是这个小姑娘太紧张了，说话磕磕巴巴的，听得他脑仁疼。

接下来就是布尔和了，按理来说布尔和应该是最后的，可是谁让之前佟佳格格心虚呢，就躲在了布尔和的身后。既然到了自己，那布尔和也就大大方方的行礼了，因为穿着蒙古服侍，布尔和还行了个端正规矩的蒙古礼：“皇上万福，奴才是护军统领乌拉那拉费扬古之女。”

布尔和本身这个蒙古装扮就比较显眼，又加上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蒙古礼，更显活泼可爱，再加上小姑娘没有那种怯懦和紧张，说话大大方方，又吐字清晰，声音还有点奶音，清脆悦耳，让康熙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就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康熙对着孝庄笑道：“这小姑娘这蒙古礼，朕看很是标准啊！”

孝庄早就知道苏嘛交了布尔和蒙古礼，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学得这样标准，行礼姿势优美，也十分满意，对着康熙点头：“这是苏嘛刚刚教的，看这姑娘可真聪慧，这行礼确实不错。”

接着康熙转过头也如之前那样询问起布尔和家中行几，有几个兄弟，祖母身体如何，以及平日里学习什么等等，比起钮祜禄格格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布尔和也没有令康熙失望，那自信回答、侃侃而谈的模样，也让康熙心中惊喜。康熙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在自己的面前能够这样自信且回答自如。

他微微瞟了瞟眼，见到之前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普渡大师此时也在聚精会神的倾听布尔和的回答，心中有数了。

太子也是一直盯着呢，他对这个乌拉那拉家的二格格也是好奇，按理说上辈子四弟的嫡福晋该是乌拉那拉费扬古之女，可是上辈子是独女啊，这辈子费扬古不仅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前段时间还在自己的注视下香消玉殒的，现在就费扬古家就只剩下这个二格格。

可是这个二格格的年龄也对不上，上辈子听皇阿玛提过一嘴说老四福晋十岁就嫁进宫里了。这个格格明显不止十岁吧！而且这个胆量也是真的不错啊，他们兄弟有时候见到皇阿玛提问还会紧张呢，他看这个二格格可是一点紧张感也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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