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宜妃慌了，竟直接对着萧凌琰吼道：“你胡说什么！永年是皇上的子嗣，这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叔父！”
此次南疆兵败，云黎必定还会忌惮南疆与北燕两国合力，将来难免会对南疆报复，她的儿子是南疆最后的希望。
殷月细细打量起呼延列。
那皱眉的神情与萧永年真是如出一辙。
难怪她当初见到此人会觉得眼熟。
皇后寿宴当日，殷月曾在宴席上见过萧永年。
但萧永年素来儒雅沉静，在宴席上并不显眼，如今看来......二人竟有七八分像。
显然这呼延列是不知道此事，这南疆王真藏得住事儿，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瞒着。
“是么？”萧凌琰抬眼，神情是惯常的冷冽，“那本王就让你再见见几个人。”
话落，工部尚书沐启和杨家父女被押了上来，一同递进来的还有杨家父女的供词。
宜妃看到这几人一并被提了上来，早已面如死灰。
三人齐齐跪地，杨程身上带着伤，明显是受了刑。
沐启是今日才被押进宫。
原本还一路叫嚣着，要面见皇上。
但在发现自己是被押往昭阳宫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沐启进殿就看到了杨程，还有他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虽然不再年轻，但容貌与当年相差不大，沐启一眼便认出她就是原本要进宫的杨家女。
杨家父女在此，再看宜妃的处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文德帝快速翻看着供词，薄薄宣纸在他手上震颤着，脖子上渐渐暴起的青筋，正宣示着他此刻的怒火。
“混账！”随着文德帝一声怒吼，整个昭阳殿静的只剩下纸片飘落的沙沙声。
“杨程、沐启！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君罔上。”
“微臣知罪，请皇上开恩。”杨程带着女儿匍匐在地。
沐启沉默地仰着头，脸上是文德帝在朝中从未见过的孤傲。
他是南疆圣族血脉，位同皇室，南疆历代圣女皆出自圣族。
文德帝冷睨了沐启一眼，转头问萧凌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凌琰解释道：“宜妃本就是南疆人，是南疆失踪多年的圣女。她的母亲混入云黎国，以外室的身份，带着两个圣族血脉进了沐家，处心积虑将宜妃送进皇宫，又与南疆王安通款曲，想利用南疆王室血脉，不费一兵一卒夺走云黎江山。”
京中势力庞杂，不好蒙混过关，宜妃的生母便选了梧州一个不起眼的世家，为了隐瞒身份，不被察觉，还迂回的通过杨家进宫，就连杨家女当初那个私定终身的情郎都是安排好的。
也是因为如此，才让暗阁查了多年无果。
萧凌琰对宜妃说：“老四学识、胆略都不差，你将他培养的很好，只是本王的母妃深受父皇宠爱，本王亦是。”
“你担心老四的登顶之路受阻，于是就开始谋害母妃，最后还想要杀了本王。”
“本宫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宜妃凄惨一笑，她还以为是邹氏害了她，原来萧凌琰早就将她的一切都查的明明白白。
她眼中有一丝不甘，却不得不认命，“是本宫低估了皇上对璇妃的宠爱，以为只要她死了，皇上就不会再记得你这个儿子，可谁知他竟还是那么看重你。”
“你的命是真大啊，当年若不是澜氏母女出现，你绝不可能活到今日。”
萧凌琰眉峰微拧，“所以你当年为何要杀澜氏灭口？她看到了什么？”
宜妃瘫坐在地上，回忆着往事。
当年宜妃派人伪装成太监去璇玑宫刺杀萧凌琰，那时还只是王子的南疆王正好潜入宫中。得知此事，为保万无一失亲自去了璇玑宫。
他看到宜妃派去的人失手，就想亲自动手。
璇玑宫与昭阳宫仅一墙之隔，宜妃得到消息，便在宫墙边守着。
彼时澜氏正在满宫寻找女儿，宜妃和刘嬷嬷焦急的谈话，被从宫墙边经过的澜氏听到。
而澜氏以为自己没被发现，害怕祸及家人，原想着次日寻个由头回澜家与父亲商议，结果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香消玉殒。
“所以你就杀我母亲灭口？”殷月猩红的双眸里聚起了一层水雾。
“怪只怪她运气不好，怨不得旁人。”
“啪！”殷月狠狠地给了宜妃一巴掌，泪水随之滑落。
她怒瞪着宜妃，声音从牙缝里发出，“你该死......”
萧凌琰默默地靠近殷月，将她揽进怀里。
宜妃又笑了，可惜......从那之后，萧凌琰就被长公主接到宫外，她再也不好下手，才让他日益强大。
“萧逸宸野心昭著，永年只要不冒头，他自然就将矛头指向你。”
宜妃对萧凌琰说：“谁曾想他竟是个废物，本宫给了他多少机会，都没有将你除掉。”
文德帝说：“所以......南疆王才会破釜沉舟，勾结萧逸宸，让云黎士兵中蛊，又和北燕联手，想要一举攻下云黎？”
“只可惜......”宜妃看向了殷月，“又出现了一个不可预料的变数。”
“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居然能解我南疆秘术，破了我处心积虑布的局。”
宜妃盯着殷月，试图透过双眼看穿她的灵魂，“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妖？很快你就会知道，宁可与妖魔为敌，也不该与我结仇。”殷月掐住宜妃的下颚，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墨黑色的药丸。
宜妃被推开的瞬间就不停的干呕，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殷月冷冷一笑，“自然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毒药。”
“你......啊......”宜妃忽然蜷缩成一团，感觉浑身筋脉，包括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就好像身处在烈火中焚烧一般。
“啊......”宜妃惨叫连连，在地上打着滚，“你杀了我......啊......杀了我。”
“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了。”殷月嫌她聒噪，抽出银针在她喉咙处扎了两针，“放心......这药，要不了你的命，在接受应有的审判之前，你会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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