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报应


殷月无视邹氏,望向她身后高位上坐的人,说:“自然是来看望宜妃娘娘。”

宜妃猛地站起身,盯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这里可是后宫,亲王未得传召不得随意入后宫,璟王这是要无视礼法,藐视宫规吗?”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居然都没人进来禀报,她们方才的谈话......又被听了多少?

宜妃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着裙摆,精致的锦缎被揪出褶皱。

“是朕让他进宫的。”文德帝人未至,声先到。

“臣妾参见皇上。”宜妃一惊,慌忙地迎了上来,“皇上,您什么时候来得,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文德帝声音沉冷,“在你承认当年指使邹氏谋害澜太傅的女儿之时,朕就已经来了。”

“若不是琰儿让朕过来,朕怎么会看到这出好戏?不曾想一向端雅贤淑,不争不抢的宜妃,竟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你居然还打算杀殷月灭口。”文德帝面露怒色,帝王的威压倾泻而出。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宜妃跪在文德帝面前,慌乱地拉着他的衣摆,却被文德帝一脚踹开。

宜妃跌倒在地,张口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筹谋半生,今日竟会毁在邹氏这个蠢妇手上。

邹氏早就被吓的浑身瘫软,看着殷月就想看一个恶魔,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她根本就斗不过这个人。

“如今,你还想否认是你害死我母亲?”殷月站在邹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

“你和你母亲一样都该死,那个贱人挡了我的路,你又来挡我女儿的路,你们都该去死!”邹氏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便将心中的怨气全撒了出来。

殷月向前一步,逼问道:“所以你便和你女儿一起合谋想要将我也杀了?”

“不是的!瑶儿和这件事无关,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做的事。”邹氏指着殷月,怒吼道,“你不许害她!”

“你对自己女儿倒真是好。”殷月面露嘲讽,“不知道殷文瑶是该庆幸有你这样的母亲,还是该怨你毁了她。”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毁了她?”邹氏紧张地盯着殷月,瑶儿落胎一事她做的很隐秘,殷月不可能知道。

“害我不成,反倒让自己女儿食了恶果,你以为我不知道殷文瑶这段时日为何会如此安静?”

“你......”邹氏呢喃道,“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道。

“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殷月寸寸逼近,“你的宝贝儿子一生都将为你背上骂名。”

殷月知道邹氏最在乎的便是她这一双儿女。

“阳儿......”邹氏心慌了,“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阳儿一直在太学院上学,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知情,你休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往他身上泼脏水的是你。”

殷月说:“用不了多久,整个云黎国的人都会知道,他的生母是一个为了上位,谋害主母的恶毒之人。我什么都不用做,他就得为你的行为赎罪。”

“不!我不能获罪,不能毁了我阳儿的前程。”邹氏趴在殷月跟前,颤声道,“我求求你......不要毁了阳儿,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二哥。”

“二哥?”殷月冷笑,“殷明阳他配吗?”

殷明阳从小到大没少欺负原主,在他眼里,原主这个妹妹还不如府上一个洒扫的丫鬟。

邹氏涕泗横流,哆嗦着拍着自己的胸口,“害死澜氏的人是我,你想要报仇,就直接杀了我。”

“晚了。”殷月冷漠地说,“当初你害死我母亲的时候,就该想过今日的下场,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殷月抽回被邹氏拽着的裙摆,向后退开。

邹氏膝行上前,还想伸手拉着。

“来人!”

萧凌琰对侍卫吩咐道,“将她带下去。”

“是!”

“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邹氏被侍卫拖出去,还不停地祈求着,声音逐渐远去。

“说吧,为何要指使邹氏谋害澜清舒?”文德帝坐在正殿上,宜妃原来的位置。

听到文德帝的声音,宜妃回过神缓缓抬头。

却半天不说话,她哪里能说是因为澜清舒看到了不该看的,她不得已,才杀人灭口。

殷月也想知道为什么。

宜妃和她母亲跟本就没有交集,为何会害她?

殷月记得,母亲死的前一日曾带她进宫面见皇后。

当年皇后看中澜家之势,特意召见澜氏,让她带着女儿进宫叙话。

实则是想让年幼的殷月和萧逸宸接触,没曾想殷月才被宫女带出永安宫便走丢了。

澜氏当时着急的满宫寻人。

“是不是我母亲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被你灭了口?”

殷月话音刚落,宜妃浑身倏然一颤。

这反应在场的人看在眼里,显然是被说中了。

宜妃心思杂乱,眼睛也跟着飘忽不定。

思忖片刻后,她似认命般闭上眼,再抬头时,面上一片死寂,“当年澜清舒确实是来过昭阳宫,但她目中无人,硬要闯宫对臣妾不敬,臣妾气不过,才想要杀了她。”

文德帝沉声问道:“只是如此?”

“是。”宜妃仰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萧凌琰没耐心再听宜妃狡辩,直接对外喊道:“来人!将呼延列带上来。”

宜妃死一般沉寂的眼眸猛地瞪直,呼延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容多想,墨影已经将人带了上来。

“呼延列,见过云黎国主。”呼延列向文德帝行了南疆的礼。

“你......”文德帝骤然起身,盯着呼延列的脸,震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这呼延列为何长的跟老四那般相似?

事关皇嗣,文德帝没有轻易问出口,只看向萧凌琰。

“正如父皇所想。”萧凌琰说,“只不过......这呼延列并非老四生父,而是叔父。”

“什么生父叔父?”呼延列皱眉,“璟王此言何意?”

呼延列没有见过萧永年,更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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